他猛地膝行过来抱住我的腿,昂贵的西装裤被蹭满污渍,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哽咽得说不下去,这大概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哭,可惜太迟了。
“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死死攥着我的裙角,像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晓晓需要爸爸。”
我忽然笑出了声。
这笑声让顾延舟浑身僵住,他仰起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像个等待宣判的死囚。
“顾延舟。”我慢慢俯身,“你那个孩子,早在我大出血那天就死了,被你亲手害死的。”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知道我为什么要领养晓晓吗?因为我们死去的孩子是个女婴,长得跟她很像,原本她也可以像晓晓一样健康长大。”
我盯着他瞬间惨白的脸,
“只因为他爸的恨,她甚至没来得及哭一声,就变成了一团血肉。”
顾延舟的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抓着我裙角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青筋在太阳穴突突跳动。
“不!”顾延舟突然眼神涣散,却被保镖死死按在甲板上。
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晚晚你骗我!晓晓她明明五岁!她长得和我一摸一样。”
宋云辰突然将一份亲子鉴定摔在他面前。
鲜红的“排除生物学父女关系”几个字,
像一记耳光抽得顾延舟彻底瘫软。
“现在清楚了?”
我转身时头也没回。
“你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顾延舟。”
只是说完后,宋云辰揽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在他怀里我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
而身后那些跪着的富商还在磕头求饶,
有人已经吓晕过去,被保镖像拖死鱼般拽走。
我走向直升机时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