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段淮川和非法代孕的词条以破竹之势登上了微博头条。
疯传的视频里,我举着身份证一字一句的把段淮川六年来的所作所为分毫不差的叙述出来。
讨论瞬间破了千万。
“看哭了的举手,真的太惨了啊。”
“段淮川还是人吗?
把女人当成什么了?”
“女性不是生育工具,段淮川这种行为是犯法的!”
“图片我都不敢点开,有没有看过的人帮我描述一下。”
“劝你别看,很恐怖,整个下体全部撕裂了。”
“支持代孕入刑!
应当严惩!”
网络上讨论的如火如荼,此时的段宅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段淮川把自己关在我的卧室里,一遍遍的看着视频。
期间苏冉敲过房门,却被段淮川随手扔得一个花瓶打的满头是血。
直至深夜,段淮川才打开房门。
来到客厅我没来得及收的行李面前。
一本日记顺势滚落,露出我和他年少时的合照。
他瞳孔皱缩,看着照片上笑得明媚灿烂的我,第一次感到心痛。
那时候我们才在一起不久,合照里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看出他的害羞,主动牵起他的手,耳朵都羞得通红。
段淮川颤抖着手打开日记本,奇怪的是,那里面很空。
只有一条日记。
3月12日,段母和我母亲的祭日。
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我好痛。
十余年,哪怕被折磨的再惨,我没有喊过痛。
唯一一次,是充满愧疚与悔恨的。
泪水一滴滴掉在日记上,将字迹染的模糊不清。
段淮川努力的想要将它抹去,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直到今天听到我在时长近乎半小时的视频里把他做的那些事一一讲述出来,他才知道他这些年对我做了什么。
“淮川,你在心疼你的杀母仇人吗。”
“你还记得吗?
许清荷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现在她还要毁了你,你应该做的是立刻找她报仇,而不是在这伤春悲秋!”
苏冉心痛的看向段淮川,语气不甘。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
段淮川默不作声。
可当他转过身,一眼望见苏冉脖子上戴着的青色翡翠。
那是段家的传家宝。
专门传给段家儿媳妇的,婚礼当天段淮川亲手给我戴上的。
“拿下来!”
段淮川猛地出手,一下子就把项链拽了下来。
“谁允许你戴这个的!
这是许清荷的东西!”
“把你这衣服脱下来,这是我老婆的睡衣!”
段淮川的视线游移到客厅里挂着的几幅巨型合照。
是他和几位小情的床照。
新婚第二天,段淮川就用这些照片换下了他和我的婚纱照。
他飞快地扫过这几张照片,发现他竟然连这些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平日里为了刺激许清荷,段淮川对苏冉是百依百顺的。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苏冉被吓得跌落在地。
嘴里仍嘟囔着:“淮川,你别这样,我害怕呜呜。”
“这个项链不是你自己从许清荷卧室里拿出来给我的吗,淮川,你扯的我好痛。”
段淮川气红了眼,几步冲上前把我的睡衣从苏冉身上拔了下来。
“现在立刻马上,把所有许清荷的东西都还回来!”
苏冉吃痛的嚎叫着。
段淮川充耳不闻,甩开苏冉,一路飙车冲到警察局调了监控。
警察将医院门口的监控打开给段淮川看。
男人一眼就看见医院门口和陌生男人亲吻的我,我脸上的满足笑意让他气红了眼。
他看见我坐上陌生男人的车,一路开进新闻大厅。
“王八蛋!”
“给我查查这个男的是谁!”
这时,段淮川的贴身保镖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段总,不好了,苏冉小姐正在大桥上直播闹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