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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那日,我心已成灰完结文

许知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许知意被仇家追杀,身为保镖兼男友的我为她挡下致命一枪。在送往顶级医院的专机上,她资助的演艺学员陆承洲给她发了条视频。视频里,陆承洲站在天台边缘,说他爱许知意又不忍我伤心,所有要直播去死。许知意直接命令飞行员迫降,把我扔在荒野加油站,自己赶回去救他。我抽搐着爬进一辆运猪车,颠簸三小时才到医院。术后,医生摘下口罩说:“神经已经坏死,再晚一小时,你就彻底废了。”我插着尿管给许知意打电话。她语气烦躁:“我们先分开吧,等承洲情绪稳定了,我再接你回来。”“你的伤可以慢慢治,但承洲死了就真的没了。”“等一切都结束,我们就结婚。”沉默三秒,我挂掉电话。撕心裂肺的爱了一个人三年,原来放下也只需要一瞬间。-----病房电视里正播放着娱乐新闻。“许氏集团...

主角:许知意陆承洲   更新:2025-05-28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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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陆承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回头那日,我心已成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许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知意被仇家追杀,身为保镖兼男友的我为她挡下致命一枪。在送往顶级医院的专机上,她资助的演艺学员陆承洲给她发了条视频。视频里,陆承洲站在天台边缘,说他爱许知意又不忍我伤心,所有要直播去死。许知意直接命令飞行员迫降,把我扔在荒野加油站,自己赶回去救他。我抽搐着爬进一辆运猪车,颠簸三小时才到医院。术后,医生摘下口罩说:“神经已经坏死,再晚一小时,你就彻底废了。”我插着尿管给许知意打电话。她语气烦躁:“我们先分开吧,等承洲情绪稳定了,我再接你回来。”“你的伤可以慢慢治,但承洲死了就真的没了。”“等一切都结束,我们就结婚。”沉默三秒,我挂掉电话。撕心裂肺的爱了一个人三年,原来放下也只需要一瞬间。-----病房电视里正播放着娱乐新闻。“许氏集团...

《回头那日,我心已成灰完结文》精彩片段

许知意被仇家追杀,身为保镖兼男友的我为她挡下致命一枪。

在送往顶级医院的专机上,她资助的演艺学员陆承洲给她发了条视频。

视频里,陆承洲站在天台边缘,说他爱许知意又不忍我伤心,所有要直播去死。

许知意直接命令飞行员迫降,把我扔在荒野加油站,自己赶回去救他。

我抽搐着爬进一辆运猪车,颠簸三小时才到医院。

术后,医生摘下口罩说:“神经已经坏死,再晚一小时,你就彻底废了。”

我插着尿管给许知意打电话。

她语气烦躁:“我们先分开吧,等承洲情绪稳定了,我再接你回来。”

“你的伤可以慢慢治,但承洲死了就真的没了。”

“等一切都结束,我们就结婚。”

沉默三秒,我挂掉电话。

撕心裂肺的爱了一个人三年,原来放下也只需要一瞬间。

-----病房电视里正播放着娱乐新闻。

“许氏集团总裁携演艺新星陆承洲出席慈善晚宴,疑似恋情曝光。”

画面里,陆承洲穿着芭蕾舞裙,倚在许知意臂弯里。

而我插着尿管的狼狈模样仿佛成了个笑话。

我在心里默念,“许知意,我们结束了。”

可当晚上,病房门突然被打开,许知意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医生。

“谁准你给承洲打电话的?

他听到你的声音差点跳楼!”

“我明明说过,等他情绪稳定了,我们就结婚。”

“你非要刺激她?

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

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许知意已转身对医生下令。

“给他做声带麻痹手术,暂时失声。”

我为她豁出命,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的谎话,要亲手割断我的声带。

“你疯了?

许知意!

我刚替你挡了一枪!”

“子弹再偏一寸我就死了!

你现在要为了他毁了我的嗓子?”

她眼神一滞,可下一秒,手机里传来陆承洲崩溃的呐喊。

她的犹豫瞬间粉碎,摸着我的头对我温柔一笑。

“只是暂时失声,等承洲好了,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治你。”

说罢,她对医生厉声道:“去打麻药。”

针尖刺进喉咙的瞬间,她俯身吻了吻我流泪的眼睛。

“我爱你,顾飞。”

“但承洲不能没有我。”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不断回忆和陆承洲初识的场景。

陆承洲第一次出现在许知意身边,是在三个月前的慈善晚宴上。

他小心靠过在许知意身后,而那个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近身的许知意,竟然纵容了他的触碰。

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但没多想。

后来,陆承洲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许知意的书房里开始出现芭蕾舞演出的门票。

她的手机相册里多了陆承洲排练的照片。

甚至她换掉了用了三年的手机锁屏。

最可笑的是,就在我替她挡枪的前一天晚上。

陆承洲抑郁症发作,半夜打电话给许知意,哭得喘不上气。

她立刻丢下发烧的我,赶去了他的公寓。

而我在她丢下我的第二天,毫不犹豫地为她挡了子弹。

枪响前的那一刻,我明明看到了杀手。

以我的身手,完全可以推开许知意,自己躲开。

可我偏偏选择了最蠢的方式,用身体去挡。

而现在这个让我拼命挡枪的人,竟然要为了别的男人毁了我的声音。

她的手机又响了,我知道这是陆承洲的专属铃声。


她立刻接起来,“承洲,别怕,姐姐马上回来。”

她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半个小时过后,手机屏幕亮起。

画面里,许知意正单膝跪在陆承洲面前,小心翼翼地按摩他的脚踝。

我盯着屏幕,突然觉得荒谬至极。

许知意有重度洁癖,她从不允许任何人碰她的私人物品。

有一次我摔在地上,她直接甩开我的手让我不要弄脏她。

而现在,许知意一点一点擦着陆承洲的脚背,甚至连脚趾缝都没放过。

她嫌我脏,可现在,她跪在别人脚边,甘之如饴。

陆承洲娇笑着,脚尖故意蹭过她的掌心。

“许姐姐,你给哥哥擦过脚吗?”

许知意头都没抬,“他没那么娇气。”

是啊,我不娇气。

我替她挡枪的时候,她抛下我就离开。

我躺在运猪车里疼到昏迷的时候,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打。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哥哥,姐姐说你身上都是肌肉,硌得她不舒服。”

“不像我,可以配合她任何姿势。”

许知意当初爱上我,是因为我的职业。

而现在这职业却成了她嫌弃我的理由。

三年前,她在晚宴上袭击,我一个过肩摔把袭击者摁在地上。

那时她看向我眼里都是光彩。

再后来,她把我按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呼吸粗重地吻我。

她说:“顾飞,你穿制服的样子,让我发疯。”

休养好了之后,我从医院回去收拾行李。

因为是保镖,生活里除了任务就是训练。

所以,我没什么东西,很快就收拾好。

许知意跟了进来,我没想到她竟然也在家。

“顾飞,收拾行李干什么?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想张口说话,可声音嘶哑,我说不出话来。

她见我停了动作,松了一口气。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承洲下周有场演出,但是最近有几个私生粉很猖狂。”

“我需要你保护他,只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我抬起头看她,她的眼神那么笃定,仿佛吃准了我不会拒绝。

曾经我确实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可现在?

凭什么不能拒绝。

许知意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闹了脾气。

“这次之后,我们就结婚。”

“这套房子也过户给你,算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印象中,这是许知意第二次送我礼物。

第一次的时候,她破天荒地递给我一串车钥匙。

我愣了很久,心跳快得不像话。

结果她说:“薇薇说男孩子都喜欢超跑,你有空去试驾,看看喜不喜欢。”

原来她是要我当小男生打发了。

后来陆承洲果然也有一辆,而停在车库里的超跑,我一次都没开过。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活得糙,不挑吃不挑穿,受伤了也不喊疼。

所以她觉得我不需要被爱,不需要被珍惜。

而陆承洲不一样。

她打个喷嚏,许知意都能把私人医生团队叫到家里。

她随口说句喜欢,第二天就能收到限量款包包。

甚至现在,为了保护她,许知意不惜用结婚当诱饵,让我继续卖命。

不过,我要离开,也需要这笔钱。

空气安静了几秒之后,我点了点头。

许知意笑了,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她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侧头避开。

目的已经达成,她也不恼,只是收回手。

“明天早上八点,去承洲的公寓接她。”

演出当晚,我站在后台阴影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太安静了,所谓的私生粉,一个都没出现。

陆承洲从后台出来,瞥了我一眼。

“顾哥,待会儿能帮我去车里拿一下备用舞鞋吗?

我怕有人动了手脚。”

我冷冷看着她,许知意走过来,皱眉道:“顾飞,别愣着,快去。”

我转身走向停车场,然后,后脑传来一阵剧痛。


再醒来时,我躺在潮湿的泥地上。

双手被粗麻绳捆死,嘴里塞着破布,四周是密不透风的森林。

三天三夜,没有水,没有食物。

第四天清晨,再次醒来,我的身上已经没有粗麻绳。

他们撤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没出现过。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关我三天,但是现在我要做的是先回去。

手机被砸烂,我只能徒步走到公路,搭了辆货车回到城里。

与此同时,许知意动用了所有关系,只为找到我的踪迹。

可三天后,我却自己回来了,除了看起来有些虚弱,其她完好无损。

陆承洲看着站在门前的我,迅速调整表情,扑进许知意怀里。

“许姐姐,我好害怕。

顾哥是不是被那些私生粉绑架了?”

“可是那些私生粉明明那么疯狂,顾飞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

“难道,根本就没有私生粉?”

许知意的眼神一冷,她松开陆承洲,一步步走向我。

“顾飞,你玩够了吗?

你知不知道这三天我有多担心你?”

“可你呢?

为了让我多看你一眼,连绑架都能自导自演?”

我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早该知道的,在她眼里,我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

我被关了三天三夜,没水没粮。

我活着回来,她不觉得庆幸,反而觉得我是装的。

那好啊!

我就装给她看。

我慢慢抬起手,在许知意冰冷的注视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她皱眉,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示弱。

下一秒,我猛地转身,一把掐住陆承洲的脖子,狠狠将他摔在地上。

陆承洲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低头看着陆承洲,看着他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他雇人绑架我时,可没这么阴柔。

他在视频里嘲讽我时,可没这么无辜。

下一秒,许知意冲上来想拽开我,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再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被铐在摩天轮的座舱里。

这是我最恐惧的地方。

十岁那年,父母的私人飞机失事,我从千米高空坠落,侥幸生还。

从此以后,我连站在阳台上都会双腿发软。

许知意知道,甚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恐惧。

而现在,她就站在摩天轮的控制台前,面无表情地按下启动键。

“既然你喜欢装坚强,那我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座舱猛地一震,开始缓缓上升。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开始发黑,仿佛又回到那个坠机的夜晚。

火光,尖叫,失重感,父母的手最后松开我的瞬间。

我终于崩溃地尖叫出声,可许知意在监控画面里没有丝毫动摇。

“承认你的自导自演,承认你嫉妒承洲,我就放你下来。”

许知意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晕了过去。

那一瞬间,许知意几乎是本能地按下停止键,摩天轮缓缓下降。

陆承洲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臂,“许姐姐!

你干什么?

他还没认错。”

许知意一把甩开她,头也不回地冲向摩天轮。

我的身体软软地倒进她怀里,轻得仿佛没有重量。

许知意这才意识到,自从我替她挡枪后,她竟从没好好看过我一眼。

再次醒来时,许知意坐在我的。

她拉着我的手,眼中全是虚伪的深情。

“对不起,我不知道......”下一秒,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陆承洲红着眼睛冲进来,手里举着一份文件。

“许姐姐,我不忍心你一直被骗。”

“我查到了,顾飞救你中弹那天,根本不是意外”说罢,他将文件甩在床上,里面是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他故意安排人袭击你,再假装替你挡枪!”

“这一切都是他的自导自演,他在骗你。”


许知意盯着照片,我看着她的表情,只觉得可笑。

我为她挡枪,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猜疑。

许知意猛地看向我,“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忘了,我的喉咙,本来就说不出话。

下一秒,陆承洲打开手机,崩溃后退。

许知意看她一眼,夺过手机,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陆承洲的丑闻。

“演艺新星陆承洲插足豪门婚姻陆承洲陪睡金主聊天记录曝光”网友的谩骂如潮水般涌来,陆承洲崩溃的大哭。

而许知意看完热搜,转身就将手机摔在了我面前。

“你不仅设计为我中弹,还要让承洲的丑闻满天飞?”

“你知不知道他这种艺术家,最看重的就是名誉。”

我的声带早在那场手术后就被毁了,而许知意把我的沉默当作默认。

她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立刻发声明,说这些黑料是你伪造的。”

我缓缓抬起手,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不是我。”

许知意冷笑,“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恨他?”

是啊,我恨陆承洲,恨到骨子里。

可我再恨,也不会用这种手段,但许知意不信。

当天下午,我被许知意强硬地带到几十台摄像机面前。

我的声带还没恢复,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记者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他怎么不说话?”

“装可怜吧?

听说她自导自演绑架案。”

许知意眼神一冷,我张开嘴,艰难地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

“苏......景......瑶......没......”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刀割一样疼。

记者们露出诧异的表情,这哪像是澄清?

分明是屈打成招。

许知意看着我颤抖的嘴唇,心里突然涌上一阵不适。

她想起从前那个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我,如今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陆承洲见状,为我贴心地端上一杯水。

我猛地抽回手,陆承洲顺势摔倒在地,镜头前顿时一片混乱。

“顾飞推人!”

“太过分了!

我看陆承洲就是无辜的!”

“够了”,议论声中,许知意打断发布会,抱起陆承洲离场。

她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像是生怕她受一点伤害。

我的喉咙很疼,刚刚强行发声的代价就是伤口再次撕裂。

我看着她们的身影,转身离开。

发布会结束后的深夜,许知意独自回到别墅。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前不断闪回我在镜头前艰难发声的样子。

许知意忽然有些烦躁。

她拿起手机,拨通我的电话,却打不通。

“又闹脾气。”

她皱眉,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

第二天,我依然没有出现,许知意终于忍不住,派人去查了我的行踪。

消息传来时,许知意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助理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

“许总,顾先生他......”许知意不耐烦地抬头,“她又闹什么?

告诉她,发布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次闹失踪的事她必须回来当面解释清楚。”

助理欲言又止:“她回不来了。”

“顾先生银行卡最后一次消费记录是在药店,她买了……”许知意的手一顿:“买了什么?”

“大量的安眠药。”


许知意一脚踹翻了茶几,“他买安眠药干什么?”

“再去找!

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助理的声音越来越低,“许总,顾先生的身份证没有使用记录,火车站、机场都查过了,他可能......“闭嘴!

继续找!”

她不能接受那个可能性,顾飞怎么会自杀?

他那么坚强,那么倔强,就算被他伤得再深,也一定会咬牙活下去。

更何况,她明明答应过他,等发布会一结束,等承洲的情绪一稳定,自己就会和他结婚。

可如果他真的不想活了呢?

这个念头让她疼得她几乎窒息。

下一秒,陆承洲推门进来。

“许姐姐,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离不开你,顾哥哥才会故意买通媒体黑我。”

“他还伪造那些聊天记录,现在网上又开始我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了。”

“如果这样的,那我走吧!

我不想让你们变成这个样子,根本不值得。”

许知意突然定在原地。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将她从头到脚浇得透心凉。

顾飞都已经失踪了,根本不可能再做这样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是陆承洲一直都在说谎。

她缓缓转头,死死盯着陆承洲那张精致的脸。

“你刚才说顾飞伪造聊天记录?”

陆承洲没察觉她语气的变化,继续添油加醋。

“对啊!

他一直嫉妒你对我好,上次枪击案说不定也是他自导自演的,网上的黑料也是他发的,顾哥以前那么善良,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

“我没有脸在留到你面前了,许姐姐,我走了。”

许知意猛地甩开他的手,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从陆承洲出现那天起,顾飞就一直在被泼脏水。

而自己,竟然没有听过顾飞的解释居然全盘接受了这些污蔑。

甚至为了陆承洲抛弃了为自己挡下枪伤的顾飞。

甚至为了陆承洲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人做手术,伤了他的声带。

她厉声将助理叫来,“立刻去查枪击案当天所有监控,以及陆承洲近半年所有资金往来!”

陆承洲脸色瞬间惨白:“许姐姐,你怀疑我?

顾飞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许知意对他一笑,他瞬间不敢发声。

会议室里,视频投放在大屏幕上。

枪击案现场,陆承洲鬼鬼祟祟与枪手交接,递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陆承洲向境外账户转账记录,收款方赫然是许氏死对头的高管。

许知意一拳砸在会议桌上,她终于明白顾飞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

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绝望。

为什么他最后一次见面时,会用那种诀别的眼神看她。

下一秒,她缓缓转身,看向被保镖按在沙发上的陆承洲。

她颤抖着伸出手,“许姐姐,你听我解释。”

她缓缓蹲下,掐住陆承洲的下巴。

“解释?

我最后悔的就是听了你的鬼话,现在你竟然还想要解释。”

陆承洲浑身发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跪爬着去抓许知意的裤脚,却被许知意一脚踹开。

“把他这些年做的所有肮脏事,全部曝光给媒体。”

“然后联系演艺协会,我要他永久除名。”

陆承洲瘫软在地,歇斯底里地哭喊。

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门口,对保镖最后吩咐:“看着他,别让他自杀,我要他活着。”

从那以后,整座城市被许知意翻了个底朝天。

她动用了所有关系,查遍了每一条街道的监控,甚至派人潜进江底打捞。

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顾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只留下那瓶在药店购买的安眠药。

一个月后,许知意浑身湿透地回到别墅。

她跌坐在顾飞曾经睡过的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的血迹。

那是顾飞做手术后,半夜咳血留下的。

他明明那么痛苦,可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床头柜突然被撞开,一本笔记本滑落在地。


这是顾飞的日记本,封面上还印着他们的合照。

照片里,顾飞笑得那么开心,可自从陆承洲出现后,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了。

她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今天接了个新任务,保护一个叫许知意的商人。

她真好看,我会保护好她的。”

“许知意今天向我告白了,她说她对我一见钟情,还说最爱我穿制服的样子。

我答应了她的告白,我要永远做她的刀,她的盾。”

“陆承洲出现了,她告诉我,陆承洲是贫困生,说他太可怜了,从小家里就很穷,又要学舞蹈,她说她可怜他。

我相信了她,可她看他的眼神,让我心慌。”

“今天为她挡了子弹,好疼。

但更疼的是,她为了陆承洲把我扔下,这一次,我不要再回头了。”

一滴水珠砸在纸页上。

许知意茫然地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哭。

可她知道,无论怎样,顾飞都不会再回来了。

与此同时,瑞士的疗养院里,我放下平板电脑。

屏幕上正播放着国内最新新闻。

“许氏集团总裁为爱人,当众崩溃陆承洲,从天才演员到全网黑到底经历了什么?”

“许知意高价悬赏顾飞线索”我轻轻抚摸着自己已经恢复的声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瓶安眠药确实是我买的,但从来就不是为了自杀。

而是为了让许知意以为我想自杀。

发布会那天,我清楚地看到了许知意眼中的挣扎。

那一刻我就知道,她的心里或许还有我。

她将我一次次抛下,那我就让她试试彻底失去我的痛苦。

护士推门而入,“顾先生,这是您的康复检查报告。”

“报告显示您的声带恢复得比预期还好。”

三个月前,我刚下飞机,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飞哥?

真的是你?”

我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眼睛。

那是书佳,我曾经特种部队的战友。

那天晚上,在书佳的公寓里,我第一次完整地讲述了这两年发生的一切。

她沉默片刻,突然起身从书房取出一份文件。

“来帮我吧!

这里正在组建亚洲团队,没人比你更了解东亚安保环境。”

我加入了书佳的公司,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我们更加熟悉。

清晨七点,我推开公寓门时,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保温袋。

里面是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柚子茶,杯身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今天降温,记得加件外套。”

我捧着温暖的杯子,突然有些恍惚。

曾经我发高烧,许知意也只是隔着电话说多喝热水,而现在竟然有人把我真的放在心上。

我本来以为这还是战友之间的相互关心,却让我越来越看不懂。

她会时常准备止痛药,因为我的嗓子虽然已经恢复,却还是时常地疼。

那个在训练场可以百发百中的女汉子,此刻正笨拙地撕开暖宝宝包装。

某个夜里,我从噩梦中惊醒,梦见又回到摩天轮上。

我颤抖着拨通电话,书佳二十分钟后就出现在门口。

“我做噩梦了?

所以我来了。”

没有质问,没有嘲笑,只是安静地坐在客厅陪我到天亮。

原来被珍视的感觉,是这样的。

就在我以为我的日子要过的越来越好。

就在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许知意见面的时候,命运就是如此作孽。


许知意的手在发抖。

那张合照被她捏得变形,却依然能清晰看见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飞。

她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正好遮住那道术后疤痕。

但许知意就是知道,那是她。

“备机,立刻去瑞士。”

我从公司出来,十步开外,许知意站在那里。

“顾飞,真的是你。”

这不是疑问句。

她死死盯着我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声带手术后留下的印记。

“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你死了?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离开?”

顾飞突然笑了,“许总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雇主?

前女友?”

许知意呼吸一滞,声音软了下来。

“微微,我知道错了。”

“错?

你错在哪儿?

是错在为了陆承洲把我扔在荒野加油站?

还是错在逼我替他澄清丑闻?

又或者错在让人毁了我的声带?”

“你知道我中弹后自己爬上去医院的运猪车吗?

你知道我被绑架三天,是靠喝雨水活下来的吗?

你知道我躺在手术台上,听见你说他的伤可以慢慢治时,是什么感受吗?”

许知意后退一步,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沉重的话。

她伸手想碰我,却被躲开。

“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陆承洲已经进监狱了,那些事我都查清楚了。”

我冷笑,“许总该不会以为,只要证明陆承洲是坏人,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说完,我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从那以后,许知意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

本以为她已经离开,可我不知道的是她日日都跟在我的身后。

她看我在清晨的湖边慢跑,看我工作时专注的侧脸。

或许没有她,我会活得很好。

她想她应该离开的,她想她要在离开前最后看一眼我。

可没想到,再见时候,我会跟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

她看见那个陌生女人自然地接过我的外套,为我拉开椅子。

看见我笑着摇头,伸手替那个男人擦掉嘴角的酱汁。

那样亲昵的动作,曾经只属于她。

她眼睛死死盯着窗内,那个女人正俯身凑近我,而我耳尖微红。

突然,她又不想走了。

我本来以为那次见面之后,许知意已经离开了。

可不知为什么,她又再次出现在我的周围。

甚至,她开始变着法的来打扰我。

她每天都会送九十九朵玫瑰到我的办公室,就算扔掉当天的也会立马续上。

她包下公司附近的所有大楼,在LED屏幕上打出“我爱你”和“对不起”。

她会在我回家后在公寓外面跪一整夜,就算我报警也无济于事。

无数次拒绝后,她也从未放弃,这和曾经的她截然不同。

连续三个月,许知意的花式求爱已经让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许知意再一次准备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书佳在公寓楼下拦住了许知意。

“够了,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出现在他面前,你的每一次出现都让他觉得痛苦。

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又开始做噩梦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许知意抽开她的手,“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送的那些礼物,那些所谓的示好,有哪一样是真的为他考虑?”

“他怕高,你却放无人机烟花。

他声带受损不能吃辣,你送来的餐点全是重口味。

他最讨厌被人围观,你偏要在公司楼下搞什么当众告白。”

“你爱的从来不是他,只是那个为你付出一切的自己。”

许知意踉跄着后退一步,“可我真的只想弥补他。”

书佳,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否则我有的是手段对你。”

许知意看着书佳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


从那天书佳找完许知意后,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生活渐渐地回归到正常的轨迹。

这天,书佳带着我来到海边,她单膝下跪,一切都水到渠成。

“飞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看着书佳的眼睛,那里面全是真诚。

曾经我梦想着娶了许知意,可她一次又一次地为了陆承洲拖延婚期。

甚至最后一次,她还是为了陆承洲的谎言,将我抛下。

曾经我尽千辛万苦去追寻别人。

而现在另一个人学着我当初的样子把真心摆在我的面前。

“我同意。”

话音刚落,一艘游艇破浪而来,许知意站在船头,笑着鼓掌。

“真感人,不过抱歉,新郎是我的。”

游艇靠岸,许知意跳下沙滩。

书佳立刻挡在我的面前,却被突然出现的保镖按倒在地。

“你以为我这这几天在干什么?”

“我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带你走的机会。”

说罢,她打横抱起挣扎的我,转身走向游艇。

而书佳的怒吼被海浪声淹没。

我狠狠咬在许知意的肩上,她闷哼一声,却抱得更紧。

游艇靠岸时,天色已暗。

许知意将我抱进一栋临海别墅,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所有退路。

她轻轻将我放在沙发上,握住我的手,“顾飞,你还记得这里吗?

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抽回手,冷冷地看着她:“放我走。”

许知意的眼神一滞,随即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相册。

翻开第一页,那是我们初遇时的合影。

那时我穿着制服,她站在我身旁,眼底满是惊艳。

“那时候你说,你会永远保护我。”

我别过头,“那是顾飞说的,他已经死了。”

“放我走,现在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猛地合上相册:“为什么没有意义?

我已经知道错了!

陆承洲进了监狱,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我嗤笑一声:“我要你消失。”

许知意失控地怒吼:“为什么?

是不是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算什么?

她凭什么取代我?

你明明是我的!

你的命是我的,爱是我的,连恨都该是我的!”

我站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下一秒,她冲过来将我拽回。

“你想走?

除非我死。”

我抬头,直视她猩红的眼睛:“那你就去死。”

她低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塞进我手中,然后抵住自己的心脏。

“开枪啊,像当初你为我挡子弹那样,现在换我把命给你。”

我的手在颤抖,枪身冰凉。

她趁机俯身吻我,“你舍不得,顾飞,你永远都舍不得。”

我猛地推开她,扣动扳机。

没有子弹。


许知意大笑起来,“你看,连老天都在帮我们。”

她再次逼近,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没有陆承洲,没有书佳,只有你和我。”

我嘶吼着挣扎,她却纹丝不动。

下一秒,意识逐渐涣散。

昏迷之后,许知意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将药片抵进我的唇间。

“吃了它,忘掉书佳,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重新开始。”

“只要你永远都在我身边,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我早就说过我们要结婚的,我们马上就能结婚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将药片压在舌底,在她转身倒水的瞬间,将它吐进袖口。

半小时后,她茫然地睁开眼,“你是谁?”

许知意狂喜地握住我的手:“微微,我是你最爱的人。”

“你出车祸伤到头了,医生说你暂时性的失忆了。”

“不过不要担心,医生说了会好的。”

我随即一笑:“真的吗?”

后来,她带我看照片,讲我们的过去,而我乖巧地点头。


又一天早晨,我无意打翻热茶,在她慌乱擦拭时,摸走了她口袋的钥匙。

时间一长,许知意越来越放松警惕,甚至允许我独自在花园散步。

直到某天清晨,警车破门而入,身后站着书佳。

“许知意,你被捕了。”

许知意缓缓起身,书佳没有废话,直接一拳挥向她。

眼看书佳的情绪即将崩溃,我直接冲进了她的怀里,让她冷静。

许知意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她看着我缩在书佳怀里,身体在发抖,可看向书佳的眼神却是全然的信任。

那种曾经只属于她的眼神,现在却给了别人。

而书佳紧紧搂住我,手掌安抚地抚过我的后背,嘴里还不断安抚。

许知意忽然笑了,“顾飞,你真的爱上她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往书佳怀里靠得更紧。

那一刻,许知意忽然想起从前我为她挡枪时,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哪怕会死。

可现在,我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

许知意缓缓跪倒在地,她终于明白,她是真的失去我了。

许知意被判终身监禁。

监狱的高墙隔绝了自由,也隔绝了她所有的疯狂与执念。

所以她开始寄出一封又一封的信,企图用这种方式让我注意。

“顾飞,你赢了。

现在可以来看看我吗?”

“我梦见你中弹的那天了,我真的后悔了。”

“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书佳有什么好?

她根本不懂你!”

信纸一封封寄出,却从来都得不到我的回应。

那次我被陆景深带走后,书佳越来越后怕。

她不想再让我处于危险之后,所以经过商量,我们决定退回二线,过平淡的生活。

书佳带我搬到了海边小镇,开了家花店。

某天,我偶然在新闻上看到许知意的消息。

她在监狱里自残,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或许,是她应有的惩罚,她将要用余生去赎罪。

起风了,我站在花店门口,看着远处的海平线。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仿佛成了上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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