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进来的?
许怀舟一把拉上窗帘,走到我身旁,抚摸着我的脸:“见欢,你为什么非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呢,外面都在找我还钱,他们恨不得我去死,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来找你了。”
“如果你没有把我赶尽杀绝,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心脏狂跳不止,表示自己会给他钱,送他出国。
只要能放过我。
“晚了。”
他的笑容在眼前放大,我头脑一阵晕眩,人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等到再醒来时,被他绑在凳子上。
阮时雨站在对面,疯疯癫癫的看着我笑,嘴里唱着不知名的儿歌。
“我的孩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了!”
我全身毛骨悚然,望着不远处的手术刀发颤,内心大概猜出来他要做什么。
内心期盼着封言快点出现。
那个病房有二十四小时监控,我不在里面,他肯定知道的。
只要再拖一拖。
我悲哀的看着他,终于说出了压抑已久的秘密,“许怀舟,你究竟是为了阮时雨报仇,还是在为不属于你的孩子报仇呢?
为他背上条人命,真的值得吗?”
他眼中闪过一抹质疑,显然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阮时雨的双胞胎,根本就不是你的!”
医院遇见当天,封言故意调取了她的档案。
我和许怀舟的孩子是备孕了整整一年才怀上的,就算她是易孕体质,也不会如此巧。
后来,去别墅的时候,我便搜集了二人的毛发和DNA比对。
以封言的手段,搞定这些应该不难。
“本来我没打算告诉你,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
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开我手机,相册里有你的鉴定文件,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他疑神疑鬼的盯着我,目光流连的望向阮时雨。
最后还是没有压制住心底的疑惑,抢走了我手机。
开机的那一瞬间,相册里的文件他看得清清楚楚。
我暗自松了口气。
“阮时雨!”
她被吼得怔住,随后又痴傻的看着他笑。
“你敢骗老子,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两人扭打在一起,阮时雨的目光也逐渐由浑浊变得清醒。
“不是你的又怎么样,你和我睡了,这孩子就有你的一半!
你今天都把她绑到这里了,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这么清楚的逻辑,怎么可能是傻子。
我没想到,她竟然是装的。
许怀舟刚才的勇气已经完全不见,他想要跑,却被阮时雨用刀抵在腰间,让他必须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剖出来。
两人争吵不休,恨不得让对方承担责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没过两秒,铁皮大门被踹开。
封言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拿起棒球棍朝着许怀舟的后脑砸了过去。
刺鼻的血腥味传到鼻尖,我恶心的快要吐出来。
“别看。”
他站在我面前,替我带好眼镜和口罩,将尖叫和殴打声抛在了脑后。
这一路折腾的我全身无力,没到医院不久,就被推进了产房。
封言全程陪产,握着我的掌心,心疼到落泪。
最后生了个女孩。
……后来,我身体完全恢复,每日忙着照顾女儿,闲暇时间游山玩水。
商界都流传着封言是老婆女儿奴,除了在公司,平日里根本找不见人影。
还有人说他冲冠一怒为红颜。
据说,许怀舟被人当场打死,他劫持我在先,许家的人根本不敢说话,恨不得怕封言报复他们,也就悄无声息的了却了这件事。
至于阮时雨,则是被人带到了花柳场所,日日受到折磨。
肚子里的孩子,怀孕了又被流产。
从假疯子,变成了浑身脏臭的真疯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正在忙着和封言过二人世界,无奈的摊了摊手。
谁叫他们算计我呢。
这就是下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