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渡谢婉宁的女频言情小说《遗憾不说再见裴渡谢婉宁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个大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名无份跟了裴渡九年,谢婉宁想跟他结婚了。提前结束出差,却发现在自己缺席的这些日子里,裴渡身边多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三分像的实习生。裴渡亲自为她买裙子,破例带她参加商会,甚至让谢婉宁替她挡酒。就连谢婉宁三十岁生日那天,裴渡也是在实习生的床上度过的。彻底心灰意冷后,谢婉宁拨通了裴渡兄弟的电话:“陆铭轩,我们结婚吧。”......谢婉宁出差结束,回到公司,才知道裴渡身边多了个总裁助理。“婉宁姐,裴总说我刚来,让你带我几天。”她说着,还俏皮地眨了眨眼。谢婉宁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沉默了一会,什么话也没说。带实习生从来不是她这个级别该做的事情。可既然裴渡吩咐了,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力。几天下来,谢婉宁该做的都做了,该教的也都教了,但沈棠...
《遗憾不说再见裴渡谢婉宁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无名无份跟了裴渡九年,谢婉宁想跟他结婚了。
提前结束出差,却发现在自己缺席的这些日子里,裴渡身边多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三分像的实习生。
裴渡亲自为她买裙子,破例带她参加商会,甚至让谢婉宁替她挡酒。
就连谢婉宁三十岁生日那天,裴渡也是在实习生的床上度过的。
彻底心灰意冷后,谢婉宁拨通了裴渡兄弟的电话:
“陆铭轩,我们结婚吧。”
......
谢婉宁出差结束,回到公司,才知道裴渡身边多了个总裁助理。
“婉宁姐,裴总说我刚来,让你带我几天。”
她说着,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谢婉宁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沉默了一会,什么话也没说。
带实习生从来不是她这个级别该做的事情。
可既然裴渡吩咐了,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力。
几天下来,谢婉宁该做的都做了,该教的也都教了,但沈棠还是像愣头青一样,凭一己之力将公司搞得鸡飞狗跳。
在她第五次将客户的重要资料扔进碎纸机后,谢婉宁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找来人事部总监质问:
“你们这是怎么招的人?就因为她一个人,全公司两周的心血都白费了。”
文件夹“啪嗒”一声摔在桌上。
她的怒火正盛,人事部总监更是有苦难言:
“婉宁姐,沈棠是裴总亲自招的,老板喜欢,这,我们也没办法啊。”
闻言,谢婉宁怔住,捂住钢笔的手顿在半空,浓稠的墨汁滴落,将她的名字洇染成小黑团。
但谢婉宁还是不死心地问:
“裴总喜欢?”
看着气氛缓和不少,人事总监倒豆子一样,将谢婉宁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桩桩件件和盘托出:
“大家都知道裴总不仅有洁癖还有强迫症,办公室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能进,但这个沈棠来的第一天,就抱着奶茶薯片在裴总的沙发上打滚。”
“你不在的这些天,一直都是沈棠跟着裴总参加各种活动,公司里明明有更干练的助理,可裴总连看都没看一眼。”
“还有啊,裴总绝不允许公司里有人说沈棠是走后门进来的,琳达第一个不服,结果下一秒就被开除了,要知道琳达可是在公司待了六年。”
人事总监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谢婉宁却盯着纸页上的小黑点出神。
她跟了裴渡九年,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无名无份的红颜知己。
圈子里都传谢婉宁爱裴渡爱到骨子里。
她为裴渡挡酒喝到胃出血也毫无怨言;
为了能在工作上更好的帮助裴渡,她硬生生把自己逼成拼命十三娘。
日常生活中,她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裴渡的生活起居。
九年间,裴渡身边也只有谢婉宁一个女人,他亲口承诺说要娶她,这辈子有且只有谢婉宁一个女人。
而现在,这份唯一,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打破了。
再次回过神,谢婉宁手里握着一份需要签署的文件,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
推开那扇沉重的门,谢婉宁强撑在脸上的笑僵住了。
只见原本独属于裴渡的位置上,沈棠正姿态随意地盘腿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转着钢笔。
见谢婉宁走来,沈棠先是愣了下,随后自然地站了起来。
“谢婉宁,你怎么来了?”
强硬的口气,衬得谢婉宁像是闯入私人领地窃贼。
此刻的沈棠再也没有犯错时的唯唯诺诺,她骄傲地扬起下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在商场历练数十年,谢婉宁自然不会将沈棠三言两语的挑衅放在眼里,她环顾四周,到处寻找裴渡的身影。
“别找了,裴总去帮我买裙子了。”
“我今天生理期,裙子弄脏了,他看到后就非要去商场帮我再买一条......”
沈棠每说一句,谢婉宁的心便凉一分。
在裴渡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脾性。
严谨理智,情感淡漠,最讨厌任何突发状况影响他的生活和工作。
谢婉宁记得有一次自己痛经下不了床,红糖姜茶的外卖就在门外,他都不愿意顺手帮她取,而现在,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实习生,破天荒地去了趟商场。
这个沈棠,要态度没态度,要能力没能力。
到底有什么她没发现的过人之处,让极度缺乏耐心的裴渡高看一眼?
谢婉宁对此非常好奇,不得不提高警惕审视眼前的人。
她长得很年轻,像是刚毕业的样子,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肉乎乎的婴儿肥,眼眸里散发着单纯的目光。
相似的眉眼,柔和的五官。
竟有些像21岁时刚认识裴渡的她自己。
出神间,裴渡已经回来,他拎着一个粉色梦幻的礼盒。
飘逸的珠光彩带和他沉闷的黑色西装很不搭。
看到多日不见的谢婉宁,裴渡并没有任何意外,也不询问她出差的结果,而是径直略过她,神色温柔地扬起下巴示意沈棠过来拆礼物。
精致的礼盒打开,是一件蓬松柔软的公主裙。
“怎么样,喜不喜欢?”
他说着,还亲昵地揉了揉沈棠的头发,眸底的温柔快要将作为旁观者的谢婉宁溺毙。
从小不受重视的沈棠收到这样一份礼物,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裴总,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看到被冷落在一旁的谢婉宁,明知故问道:
“婉宁姐,我想裴总应给也给你买过裙子吧。”
“毕竟你陪了他那么久,而我到公司还不到半个月……”
谢婉宁是喜欢裙子,衣柜里更是摆满了各种不同风格的裙子,但没有一条,是裴渡买的。
“我又不会挑,你想要,自己去买就是了。”
眼角扫过那条意外合身的公主裙,谢婉宁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不会挑,只是不愿意罢了。
强压住心尖翻涌的苦涩,谢婉宁将手里的文件推到裴渡面前:
“裴总,这是需要你签署的文件。”
看到谢婉宁不为所动,沈棠有一种唱独角戏的挫败感。
她这般挑衅,还以为会看到谢婉宁伤心垂泪的模样,谁知,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渡手里的文件,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涉及到工作内容,裴渡很快恢复到平日里的严谨专注。
相较于谢婉宁游刃有余地发表自己的见解,沈棠只能在一旁局促地攥紧衣角,嘴唇咬到发白。
但为了不输给谢婉宁,她从包里翻出平板,求知若渴的样子做的足足的。
裴渡简单夸了她两句,便继续投入到与谢婉宁的交谈中。
中俄交杂的专业术语听得让人头脑发晕,没坚持多久,沈棠便自讨没趣地走到窝在沙发生闷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婉宁终于合上文件夹,裴渡略也略显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半个小时后,顾氏集团的代表会来公司......”
“哎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沙发那边传来一阵惊呼,谢婉宁和裴渡视线齐齐望过去。
原来是沈棠削苹果时划破手指,水果刀掉在地上,她来不及躲开,刀刃又划过她的大腿,血流不止。
鲜血浸透乳白色的沙发,沈棠想要去擦,却越擦越多。
急得她眼泪都留了出来。
“裴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边擦边哭,怯生生的眼神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生怕会被大人抛弃。
“棠棠—”
裴渡瞬间急了,再顾不上其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
快步走到沈棠身边,拉过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
“疼不疼?”
沈棠的声音染上浓重的哭腔,故作坚强地咬紧唇瓣:
“不疼,一点都不疼。”
她这么说着,眼里的泪花却涌了出来。
裴渡无奈地叹了口气,“忍着点,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小姑娘都爱漂亮,腿上留疤就不好看了。”
他赫然起身对着对着谢婉宁吩咐:
“下午的会议取消。”
话音落下,裴渡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往电梯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谢婉宁觉得心脏忽然裂开一道口子。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耐心体贴的人,竟然会是裴渡。
作为一名极其合格的商人,裴渡最是看重利益,凡是以工作为重,而现在,为了沈棠,他竟然破天荒地打破了自己一以贯之的行事准则。
这是谢婉宁过往的九年,从未有过的待遇。
她心中刺痛,脚步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她想拦住裴渡,想要大声质问,在他眼里,沈棠算什么,她谢婉宁又算什么。
走到电梯口,谢婉宁停下脚步。
理智回笼后,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是陪了裴渡九年,这九年来,她是助理,是保姆,是管家……
可这么多身份里,没有一个是女朋友,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呢?
作为这样一个无名无分的红颜知己,谢婉宁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回去收拾残局。
裴渡在公寓陪了沈棠三天,这才回到公司。
与此同时,A市一年一度的商业峰会将要举办,过去的九年都是谢婉宁跟着裴渡去参加,但这次,他执意要多带一个人。
“棠棠想去就去,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是在通知。”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商业峰会关系着公司下半年的经济命脉,骨干们一想到沈棠之前捅的篓子,说什么也要让谢婉宁去劝说裴渡。
结果她还没开口,便先被裴渡羞辱了一通:
“婉宁,你当初不也是跟棠棠一样?没出身,没能力,不也这样磨练过来了吗?”
“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没想到你跟他们一样都是拜高踩低的俗物,我对你很失望。”
就这样,谢婉宁呆呆地站在办公桌对面,一句话没说,就被贬得体无完肤。
初入职场的谢婉宁确实没有资历,可她也是经过层层筛选,一步一步逃出生天,堂堂正正地站在裴渡面前。
谢婉宁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和对裴渡深沉的爱恋不允许她有任何喘息之机,她拼搏,她努力,一路披荆斩棘,只为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裴渡身边。
她是裴渡用爱浇灌长大的玫瑰,久经风霜,难免面目全非,于是养花的人理所当然地去培育另一朵玫瑰。
谢婉宁试图这样说服自己。
但到了商会上,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悲。
沈棠从来都不是裴渡要悉心培育的花朵,而是他放在心尖上滋养的至宝。
她不需要被拉去挡酒,不需要应对复杂的人际关系,身边的客户来了一波又一波,裴渡将人紧紧护在身后,连酒杯都没让她碰。
听到有人劝酒,沈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又一杯酒递过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被一旁不动声色的裴渡拦下,他一个眼神过去,谢婉宁便立刻会意,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沈棠是来给他挡酒的,而她谢婉宁是用来给沈棠挡酒的。
心头弥漫出愁苦,但此刻绝对不是发作的时候,她强硬地扯出一抹得体的笑,一杯接着一杯往胃里灌。
火辣的液体烧过喉咙,胃里一波一波翻涌。
谈完最后一个客户,谢婉宁便再也忍不住去卫生间吐了出来。
反复冲洗过后,食道还是火辣辣的。
谢婉宁抬眼,盯着镜子里睫毛打湿的自己,妆容精致,端正的五官比过去多了几分岁月的韵味。
21岁的谢婉宁还有肉乎乎的婴儿肥,裴渡也总说她过于稚嫩,如今她已经褪去青涩,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终于实现了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愿望。
可残酷的是,现在的裴渡,好像已经看不见她了。
在厕所吐了两轮,谢婉宁再次走了出去。
可能是穿高跟鞋站累了,沈棠被带到休息区,面前摆放着各种精致的果盘,而不远处的裴渡,正举杯和好友闲聊。
好友不羁地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视线时不时看向吃水果的沈棠。
“渡哥,你对公司新来的沈棠是什么意思啊?既然看上了,为什么不直接要了她?”
裴渡看了眼正在用手捏葡萄玩的沈棠,笑得宠溺:
“小姑娘乖的可爱,舍不得碰她。”
“更何况,我身上还有一些烂账没处理干净,再等等,我的棠棠,值得拥有一切最好的。”
心脏猛地震颤,谢婉宁愣在原地。
裴渡口中的烂账,指的是她吗?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谢婉宁呆呆站在原地,只觉得身上凉的彻底。
如果是21岁的她,一定会破罐子破摔,甚至会愤怒地拽住裴渡的衣领大声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她快三十岁了。
成熟稳重,也更知进退。
作为一个合格的红颜知己,谢婉宁深知自己连质问裴渡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的谈话还在继续,好友大着胆子追问:
“有了沈棠,那谢婉宁怎么办?”
垂落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骨节用力到发白,作为当事人,谢婉宁也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提到谢婉宁的名字,裴渡像是听到了什么烦心事,眉头皱了又皱。
紧接着,好友笑着调侃:
“干脆两个都要好了,你又不是养不起。”
这一次,裴渡终于不再沉默,他的声音不大,但却一字一字地砸进谢婉宁的心里:
“九年,腻了。”
站在拐角处的谢婉宁如遭雷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
有些问题,明明早就有了答案。
但听答题人亲口说出来,心脏还是跟刀扎了一样疼。
接下来他们还说了什么,谢婉宁一个字也听不见去,她浑身抖得厉害,脚步一个踉跄,便直直往前栽了过去。
即将摔倒的前一秒,腰间突然多了一只强劲的手臂。
轻轻一捞,谢婉宁又重新站了起来。
手臂的主人,是一个老熟人。
确切的说,谢婉宁几年前无意间救过这个人的命。
救陆铭轩对她来说只是随手的事,对陆铭轩可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更让谢婉宁没有想到的是,陆铭轩会对她一见钟情,碍于裴渡的原因,他一直和谢婉宁保持着距离。
“陆铭轩,怎么会是你?”
陆家的产业两年前就已经搬到海外,陆铭轩又是家里独子,商会再怎么重要,也不至于让他抛下国外的产业回到国内。
确定谢婉宁站稳后,陆铭轩这才抽回手臂,不舍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来娶你啊—”
他的语调轻快,清凌凌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婉宁。
不愧是A市与裴渡齐名的双子星之一,仅一个眼神便能轻易让人心跳加速。
陆铭轩眼中翻涌的情绪过于复杂,谢婉宁看不懂,也没有力气去分析,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便和他分开。
离开商会后,谢婉宁并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空旷的大街上走了很久。
久到行人稀疏,脚边只剩下翻滚的白色塑料袋。
谢婉宁到家的时候,裴渡已经睡了,甚至连一盏灯都没跟她留。
简单洗漱后,谢婉宁像以前一样躺在裴渡身边准备睡觉。
她侧身搂住他的腰,半梦半醒的裴渡猛地翻了个身,他没说话,却将谢婉宁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生理性的厌恶,让谢婉宁连眼泪都流不出。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翻身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数着自己的手指。
一根又一根,数到第3258时,她在凌晨的号角声中,迎来了自己21岁时最最期待的三十岁。
第二天,是谢婉宁三十岁生日。
也是她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九年,她等了裴渡九年,已经不想再消耗下去了。
她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还亲自去蛋糕店做了个蛋糕。
做好这些准备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瓶里,里面装满了各种颜色的千纸鹤。
那是很多年前,谢婉宁亲手折给裴渡的,那时他大概觉得可爱,一手握着千纸鹤,一手拉过谢婉宁的手抵在心口,郑重承诺:
“等你折满一万只千纸鹤,三十岁之前,我一定娶你。”
今天,她已经三十岁了,千纸鹤也早就折满一万只,但做出承诺的人好像将他们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早上在公司的时候,谢婉宁提醒过裴渡,晚上是她的生日,一定要回家吃饭,她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听到她的话,正在签署文件的裴渡愣了下,但又很快恢复如常,点头应下。
“今晚我一定回去陪你。”
他是这样说的,可时针走过凌晨十二点,这一天彻底翻篇,他还是没回来。
饭桌上的菜已经凉透,手绘蛋糕软塌塌地趴在面板上滚白泪。
谢婉宁深呼吸,鼓起最后一丝勇气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沈棠甜腻腻的嗓音划破枯寂的夜晚。
“婉宁姐,三十岁生日快乐呦。”
“为了给你庆生,裴渡哥哥今晚留在我家过夜了。”
“我今天才知道,裴渡哥哥不仅在工作上很厉害,在床上也很厉害呢,婉宁姐,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吧?”
谢婉宁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想象出他们滚在床上的样子。
裴渡在某方面的需求很大,他们热恋时,他总是缠得谢婉宁一连几天都下不来床。
因为洁癖严重,裴渡身边的床边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两人能走过九年,很大一部分原因也离不开两人极度契合的肉体。
情动时,一贯冷静自持的裴渡也曾趴在她的胸口说情话。
他说:
“婉宁,我这辈子只会有你这一个女人。”
而现在,他又一次食言了。
当真是,承诺只有在爱的时候作数。
尖锐的钩子划破最后一层软肉,谢婉宁疼到极致,反而异常轻松:
“恭喜—”
她淡淡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相较于谢婉宁的镇定自若,沈棠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自乱阵脚:
“谢婉宁,你一定很伤心吧。”
“你跟了裴渡哥哥九年,而我只用了半个月就取代了你的位置。”
“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谢婉宁勾起唇角,她只说了两个字,却让电话那头的沈棠彻底撕下脆弱的伪装:
“恭喜—”
在商场上历练打拼十年,谢婉宁早就练就洞察人心的本领。
只一眼,她就看穿了沈棠心底最脆弱也最想掩藏的秘密,。
沈棠不见得有多喜欢裴渡,但却一定是讨厌她的。
明明她们都是同样的出身不好,同样的被裴渡看上,同样的自卑敏感,凭什么她谢婉宁就可以活得光明正大,受人尊敬,而她沈棠在公司里就要仰人鼻息,处处碰壁?
她不服。
于是沈棠剑走偏锋,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只要让谢婉宁痛苦,她就开心。
抢走裴渡。
借助裴渡的手打压谢婉宁。
让她痛苦,让她内耗,让她怀疑否定过往的一切。
在沈棠的计划里,谢婉宁会崩溃、会大哭、会抓狂,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甚至惊讶地发现,在经历过这些打压后,谢婉宁好像又上了一个台阶,她坚韧、独立、稳定,沈棠所追求的一切全都在谢婉宁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她万不能接受的。
“谢婉宁,你凭什么这么淡定?凭什么......”
不等她的话说完,谢婉宁挂断电话。
她把桌上的冷饭倒进垃圾桶,又把瓶子打开,将里面的千纸鹤全烧光。
做完这一切,谢婉宁掏出手机,拨通了陆铭轩的电话。
“陆铭轩,我们结婚吧。”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就在谢婉宁打算放弃时,门铃响了。
陆铭轩跑的太急,鞋丢了一只都没意识到。
睡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身后的挎包里是一束沾着水珠的向日葵。
谢婉宁站在屋内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样子的陆铭轩,活的久了,还真是什么稀罕事都能看见。
许她的视线过于炙热,陆铭轩被盯得不好意思,罕见地红了脸:
“抱歉,来的太急,鲜花准备好了,戒指也准备好了,我也准备好了,那你呢?”
谢婉宁点了点头,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肯定:
“嫁给你,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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