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崇安楚瑶的女频言情小说《君心薄,雨送黄昏花落全局》,由网络作家“山山大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萧崇安成婚的第八年,我死在了皇家别院中。一国皇后,巫族圣女,死时连裹尸的破席都没有。可怜我的孩儿,名义上的太子,没了我的庇护,只能跪在地上扮狗取悦那帮阉人换口吃的。即便这样,他也活不久了,因为他发了高热,无人为他寻药石。就在我绝望到魂魄即将破碎时,萧崇安忽然摆驾皇家别院。“让你母后滚出来见朕,欲擒故纵是她惯用的把戏,如今对朕无用。”“她若还想带着你回宫,就交出巫族至宝为瑶儿安胎,否则朕定废了你们处心积虑得来的位分。”可凤冠后印明明是他求着我收下的,怎妹妹楚瑶进宫陪我安胎,他就变了呢。他忘却誓言,背弃我和孩儿,就不怕巫神降下天罚吗?......五岁的昭儿,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宝相花纹太子礼服,这是萧崇安进来前,别院首领太监匆忙给他套上的...
《君心薄,雨送黄昏花落全局》精彩片段
和萧崇安成婚的第八年,我死在了皇家别院中。
一国皇后,巫族圣女,死时连裹尸的破席都没有。
可怜我的孩儿,名义上的太子,没了我的庇护,只能跪在地上扮狗取悦那帮阉人换口吃的。
即便这样,他也活不久了,因为他发了高热,无人为他寻药石。
就在我绝望到魂魄即将破碎时,萧崇安忽然摆驾皇家别院。
“让你母后滚出来见朕,欲擒故纵是她惯用的把戏,如今对朕无用。”
“她若还想带着你回宫,就交出巫族至宝为瑶儿安胎,否则朕定废了你们处心积虑得来的位分。”
可凤冠后印明明是他求着我收下的,怎妹妹楚瑶进宫陪我安胎,他就变了呢。
他忘却誓言,背弃我和孩儿,就不怕巫神降下天罚吗?
... ...
五岁的昭儿,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宝相花纹太子礼服,这是萧崇安进来前,别院首领太监匆忙给他套上的。
“逆子,小小年纪就要包庇你的母亲,还不快将她唤出来。”
几年未见,萧崇安的脸庞肃杀之意更甚。
慧眼如炬的九五至尊,看不到昭儿脸上病态的红晕,只一味怒视着自己三年不见的亲骨肉。
“父皇,母亲闭关了了,她说要帮父皇守护江山国运,不能被外人叨扰。”
这是一年前我将死之时,骗昭儿的话,为了给他希望独自一人活下去。
这一年来,昭儿哪怕挨打生病,也没敢去我身故的地方哭诉,又怎会惧怕萧崇安的威压。
“妖妇,她是要施咒替你谋夺朕的江山吧,事到如今还是死性不改。”
萧崇安暴怒地站起身来。
“瑶儿腹中的孩子等不及了,她若还隐藏在阴暗中使坏,别怪朕拿你是问。”
跪在地上的昭儿瑟缩了下,下一刻,他便又昂起头。
“母后没有使坏,父皇错怪母后了。”
稚嫩的声音不高,然而我心道不好,昭儿越是这般维护我,萧崇安必然越恼怒。
我焦急地漂浮在昭儿身前,也没有挡住萧崇安踹在他胸口的一脚。
瘦弱重病的昭儿向后倒去,口中涌出大口鲜血。
我无力地抬手想擦掉他唇角的血液,却徒劳无功。
萧崇安皱了皱眉头。
“真是无用,堂堂皇子,如此脆弱。”
萧崇安不知道,我死前尚且能想法子让昭儿吃上一口凉透了的饭菜。
自我离世,他冬日替太监宫娥浆洗洗衫,夏日爬树替首领太监捕捉夏蝉,才能讨一块搜了的杂粮窝头。
他身上的肋骨根根分明,哪怕萧崇安只用了三成力,骨头怕也折了。
萧崇安看着几乎昏死过去的昭儿,十分不耐烦。
“你是与你母后学的演戏之术吗?还不站起来回话?”
昭儿胸口起伏,小小的脸皱成一团,艰难起身再次跪在地上。
“儿臣以后定当强身健体,遵从母后吩咐,为父皇分忧。”
自从昭儿懂事起,他就问我。
“母后,父皇为何不来接我们回宫?他是不爱我们吗?”
我背身擦泪,不愿他纯净的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
“你父皇忙于国事,偌大的国家,万千的百姓都要依靠他生存,所以昭儿长大要为父皇分忧。”
他牢牢记住了我的话,甚至以为等他长大些,学好本领就能回到宫中,就能与他崇敬的父皇团聚。
萧崇安眼神微眯。
“分忧,我看分明是图谋。”
说罢,大袖一甩吩咐道:“去将管事的召来,朕不信问不出贱人的下落。”
我虚虚地揽着我的昭儿,看着眼前高大俊秀的帝王。
也好,他若知道我已身故,或许念于旧情,便能善待我的昭儿了。
首领太监唯唯诺诺地跪在萧崇安面前,丝毫不见往昔对我们的趾高气扬。
“皇后楚音何在?”
昭儿不知道我身故,可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大太监一清二楚。
他曾朝我身故之地嫌弃地吐口水。
“身居高位又如何,命贱之人,就算给她天大的福分,也只会成为催命的刀。”
他瞒着我的死讯密而不发,只是变本加厉折磨昭儿。
如今萧崇安亲临,他想瞒也瞒不住,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请陛下恕罪啊,皇后娘娘,娘娘她一年前就与别院的侍卫统领跑了。”
萧崇安瞬间摔了手中的茶盏。
“大胆。”
太监匍匐在地,抖如筛糠。
“奴才说的是真的,皇后娘娘留下手谕,说是帝后情断,不甘困在这里,让我等下人照顾好太子殿下。”
萧崇安的脸阴沉得可怕,额角青筋跳动。
这刁奴如此诬陷我,我气得目眦欲裂,然也于事无补。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破满室寂静。
“你敢毁我母后清誉,我要处死你。”
向来怕他的昭儿,为护我抬起瘦弱的手臂,他即便用尽全力,也没在对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大太监没有发怒,而是拼命扇打自己的肥脸。
“主子教训的是,是老奴失言,不该出卖皇后娘娘,可陛下是天子啊,”
昭儿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往日里大太监的夜壶都指使昭儿倒,对昭儿非打即骂。
昭儿壮起胆子呵斥。
“你既知道我们是主子,就别诬陷母后。”
“这里还轮不到他们母子做主,给朕查,好好地查一查他们如何在别院里作威作福,更要查清楚音这个贱人到底藏在何处。”
“母后只是在闭关为国祈福。”
昭儿急得额角都渗出点点细汗。
“好一个闭关,那你现在带朕去将她请出来。”
昭儿倔强不动,他这是谨记我若被打扰,必遭反噬的嘱托。
萧崇安像是一头压着怒意的雄狮,看昭儿抿唇不语,以为他要包庇我眼眸似要喷火。
“务必给朕找到楚音,生死不论。”
他咬牙发布诏令之际,宫人来报,贵妃孕体不适请他回宫。
萧崇安面色大惊,即刻要摆驾。
只是尚未走到大门口,忽然又下口谕。
“太子萧云昭即日起,入主东宫。”
儿子小脸惨白,唇角还带着血渍,木木地朝皇家别院的东南角望去。
我知道他是在看我,我多想拦下他。
宫中有狠如蛇蝎的瑶贵妃,如今她腹中已有胎儿,更是容不下我的昭儿,他回宫必是一死。
我着急地来回漂浮,最后无力地跪在萧崇安脚边喃喃。
“萧崇安,求你看在我曾祝你登上至尊之位的情义,放过我的孩儿吧。”
萧崇安曾是冷宫长大的皇子,当年先皇因不喜他母妃,连带也不喜欢他。
那年巫族应约入宫为先皇贺寿,我迷路意外碰到从御膳房偷食物的萧崇安。
当时他母妃重病,走投无路,我感念他一片孝心。
用巫药救了他母妃,且斗胆在为先皇卜卦之时欺骗了他。
“皇城西北方隐有紫光起,为天家臂膀,可佑朝堂百年之大兴。”
西北角正是冷宫所在的位置。
多疑的先皇从未想过,我这个外族圣女会有心便帮无势的皇子。
萧崇安靠我随口编排的预言,成为先皇最器重的皇子。
后来五子夺嫡之时,他再请巫族出山,助他一臂之力。
登大统那日,他满目深情地求我留下。
可我是巫族圣女,终身不嫁,否则必招恶诅,我虽不怕,可我却怕连累他。
我拒绝了他,但无法拒绝他递上的送行酒。
那杯酒太烈,烈到我一时失了心神,与他云雨巫山不知年月。
而后他堂堂天子,跪在地上,红着眼求我收下凤印,入主后宫。
可如今我的凤栖宫里住着的是我的妹妹楚瑶。
萧崇安从别院回宫,直奔楚瑶床榻边。
几年不见,楚瑶依然是一副清纯模样,只不过清纯中又带上了逼人的贵气。
楚瑶直直扑入萧崇安的怀中。
“陛下,我做了噩梦,梦见你见到姐姐,就不要臣妾了,姐姐怪我霸占了您的心,要掏出我的孩儿,丢去喂狗。”
萧崇安小心安抚她的后背。
“瑶儿莫怕,你是朕最钟爱的女子,无人能伤害你。”
他们你侬我侬之时,萧崇安真的忘了,曾经他也无数次拉着我的手如此说。
“阿音,你是我最钟情的女子,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确定你必是我的妻子。”
“阿音,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那夜的离别酒是我命人参了暖情药,我只想留下你。”
我怎会不知呢?不过是找个借口放纵自己对他的情义罢了。
我亦钟情于他,愿用二十年寿命,卸任圣女之职,强求与他的缘分。
可他终究是负了我。
萧崇安话落楚瑶的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臣妾知道陛下偏爱,可臣妾福薄,不知道能不能平安诞下子嗣,倘若我的命能换我们孩儿的命,瑶儿愿意......”
楚瑶的话音未落,萧崇安便吻了上去。
从我的角度望过去,两人是那么忘我与痴迷,以至于分开之时唇角扯出透明的丝线,暧昧缠棉。
“瑶儿莫要胡说,朕一定能找法子养你好你的身子。”
楚瑶依偎在萧崇安的怀里,娇弱如同白花。
“倘若姐姐愿意救我的孩儿就好了,哪怕让我跪下磕头我也是愿意的。”
她在胡扯,她明明健康无虞,她在别宫安插的眼线,自然知道我已经死了,她如此做只可能是要针对我的昭儿。
昭儿回宫就被送进了东宫,如今瑟缩地躲在偌大的床榻上哭泣。
他的眼泪是因为他终于踏入了皇城,身边却再无母亲。
他孤单害怕,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喃喃地呼唤着我。
聪明如他,也知道进入了最骇人的虎狼窝。
“楚音不愿见朕,你知道的她身负巫术,有心要躲,寻她总是费些时日。”
萧崇安话落,楚瑶掩着帕子剧烈咳嗽。
萧崇安手忙脚乱拍背时,发现了帕子上的血迹,大惊失色。
就在他唤太医时,楚瑶贴身伺候的小丫头急得红了眼睛。
“娘娘,您怎么样,奴婢愿意取心头血给您,只是奴婢没有巫女血脉,不知有无功效。”
婢女的哭诉,入了萧崇安的耳朵,我心下骇然。
“巫女血脉的心头血,瑶儿你为何不早说?”
我大声唤喊着“不要”,可没人听得到。
我的昭儿还没有等到太医为他诊治,就先等到了父亲的利刃,这是要生生取了他的性命。
萧崇安不知是不是回想起昭儿瘦弱的身躯,决定亲自去看昭儿取血。
可怜昭儿以为是他的父王想起了他,眼眸发亮地颤抖行礼。
“云昭,你可知瑶贵妃是你的亲姨母?今日取你心头血救她与你的皇弟,你可愿意?”
萧崇安带回昭儿不过是顺手,他是想用昭儿逼我现身的。
如此一问,不过多此一举,昭儿的命都在他一念之间。
昭儿苍白的小脸,对他满是沐孺之情。
“昭儿若是愿意,可算为父皇分忧?”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教会他恨,没有教会他保护自己。
我抚摸着昭儿的脸颊,抵着他的额头。
“昭儿不要,不要答应。”
我眼眶干裂般生疼。
“那是自然。”
昭儿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便应下来。
萧崇安看昭儿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丝温度。
太医准备动手时,他竟出言吩咐。
“轻些,他年幼,怕疼。”
昭儿自己动手解开空荡的里衣,稚嫩的身躯上有道道伤痕。
那是在别院时,下人们心情不好,鞭笞他解气留下的痕迹。
萧崇安也看到了,他的眼睛眯了眯。
“萧崇安,你看到了吗,你知道昭儿吃了多少苦吗,求你住手。”
我无力地嘶吼,想去夺太医的刀。
萧崇安似要开口阻止时,忽然门口传来脚步。
捂着胸口的楚瑶进来了。
萧崇安忙抬手揽过她。
“外面风大,不过是取血的小事儿,你又何必过来。”
萧崇安话音刚落,太医的刀子就划开了昭儿的皮肤。
昭儿死死咬着下唇,连眼泪都没有流一滴,因为他痛习惯了。
楚瑶看到血液,惊呼一声,险些要晕倒。
萧崇安再顾不得其他,抱着楚瑶便朝凤仪宫而去。
昭儿一连被取了七日血,整个人几乎陷入昏迷。
我焦急地看着他魂魄几乎不稳,只能无措地在皇宫漂浮。
我来到凤仪宫找萧崇安,看到楚瑶安然地坐在铜镜前梳妆。
“娘娘,今日这血还倒在院中桃花树下吗?这小畜生的血也不知会不会烧死陛下特意为您种的绿梅。”
楚瑶面上满是不在意。
“那就倒入恭桶好了。”
我心中好恨,楚瑶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昭儿也与她有血缘,她怎如此恶毒。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在我孕期,将她接入宫中。
我再次回到东宫,为他包扎的太医发现昭儿气若游丝,立马命人去禀报萧崇安。
我扑在昭儿身上,轻声低唤,他的嘴唇已无半点血色。
萧崇安不耐烦地过来时,昭儿正在呢喃。
“桂花糖糕,桂花糖糕。”
萧崇安的脸更黑了几分。
“堂堂太子竟然如此贪吃,不堪大用。”
萧崇安忘了,最喜爱桂花糖糕的人是我,昭儿长这么大从未尝过桂花糖糕的味道。
我们在别院时,每每饿得睡不着,我就给他讲桂花糖糕上的糖渍可以拉丝,桂花的香味沁人心脾。
“母后,我要给母后送桂花糖糕,我要,去别院找母亲。”
昭儿闭着眼的低语,让萧崇安来了精神。
“命人准备桂花糖糕,立马带上太子去别院。”
哪怕太医说太子不能奔波,恐怕性命不保,萧崇安也未在意。
“看他脸色已无鲜血可用,如今找到楚音才是唯一救瑶儿的方法。”
果真,他的心中只有楚瑶。
一路颠簸,昭儿几乎只剩半口气。
不知是不是回到了他自小长大的地方,他竟多了一丝精神。
他捧着护了一路的桂花糖糕,来到东南角的地窖入口。
他轻轻放下桂花糖糕,跪在地上小脸贴在地窖的挡板上。
“母亲,昭儿好想你,昭儿死了就能回到您怀抱里了。”
原来我的孩儿一直都知道我已身故,只是一味骗自己,似乎他不承认,我便真的还活在这世间。
我看着昭儿呼吸渐渐变弱,不由剧烈抖动,明明是魂魄却痛苦地流出血泪。
萧崇安丝毫没有管昭儿,只是盯着地窖入口,眼神狠戾,不知在想什么。
我飘到萧崇安身前,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萧崇安,你打开地窖啊,你不是在找我吗?我腐臭的血肉已经化作枯骨,昭儿惨死,你向巫神许的誓言,该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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