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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郡主,是将军全文+番茄

三朵小红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战场上拼杀两年,却因背叛而死。王府的人脉资源流水般的给了他,可陆之原却说,“我与那宁瑞郡主早已相看两厌。”他说,“夫人,这玛瑙耳环实在衬你。”原是给她买头面时,店家给的搭头。他带着江月儿泛湖听曲,日日甜蜜。回家还不忘为我排长队买糕点,配着送掺了毒的花茶。不就是寻毒用计,这次也让你尝尝。我把毒药放到他手里,轻笑,“爱重发妻,报国尽忠,都是郡马应守的责任,若行差踏错,怕就是万劫深渊啊。”1正文1暗箭穿心“将军,小心身后!”后心一痛,一支箭穿胸而过,我拼命勒马回身,看到个穿着大辰军服的士兵,他抬起胳膊,一发发袖剑向我射来。重伤之下,即便我勉力格挡,却还是一再中箭。拼着最后的力气,我狠狠的将钩镰枪掷出,一枪穿透他的脖子,将那人钉在了地上...

主角:陆之原江月儿   更新:2025-05-28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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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之原江月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是郡主,是将军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三朵小红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战场上拼杀两年,却因背叛而死。王府的人脉资源流水般的给了他,可陆之原却说,“我与那宁瑞郡主早已相看两厌。”他说,“夫人,这玛瑙耳环实在衬你。”原是给她买头面时,店家给的搭头。他带着江月儿泛湖听曲,日日甜蜜。回家还不忘为我排长队买糕点,配着送掺了毒的花茶。不就是寻毒用计,这次也让你尝尝。我把毒药放到他手里,轻笑,“爱重发妻,报国尽忠,都是郡马应守的责任,若行差踏错,怕就是万劫深渊啊。”1正文1暗箭穿心“将军,小心身后!”后心一痛,一支箭穿胸而过,我拼命勒马回身,看到个穿着大辰军服的士兵,他抬起胳膊,一发发袖剑向我射来。重伤之下,即便我勉力格挡,却还是一再中箭。拼着最后的力气,我狠狠的将钩镰枪掷出,一枪穿透他的脖子,将那人钉在了地上...

《是郡主,是将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在战场上拼杀两年,却因背叛而死。

王府的人脉资源流水般的给了他,可陆之原却说,“我与那宁瑞郡主早已相看两厌。”

他说,“夫人,这玛瑙耳环实在衬你。”

原是给她买头面时,店家给的搭头。

他带着江月儿泛湖听曲,日日甜蜜。

回家还不忘为我排长队买糕点,配着送掺了毒的花茶。

不就是寻毒用计,这次也让你尝尝。

我把毒药放到他手里,轻笑,“爱重发妻,报国尽忠,都是郡马应守的责任,若行差踏错,怕就是万劫深渊啊。”

1 正文1 暗箭穿心“将军,小心身后!”

后心一痛,一支箭穿胸而过,我拼命勒马回身,看到个穿着大辰军服的士兵,他抬起胳膊,一发发袖剑向我射来。

重伤之下,即便我勉力格挡,却还是一再中箭。

拼着最后的力气,我狠狠的将钩镰枪掷出,一枪穿透他的脖子,将那人钉在了地上。

李副将还在拼命突围,我的视线却已经有些模糊,摔到地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喊“将军!”

我想告诉他,局势已定,可以退为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耳边的厮杀声渐渐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我看见那个杀我的小兵袖口里甩出了一把匕首,那是陆之原的。

陆之原,你怎么敢!

2 重生之谋“郡主,郡马给您备了茶点,您可要现在吃?”

我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郡主府两年前就烧毁了的纱帐,碧春颔首候在一旁。

我心中大骇,死而复生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我身上了。

“不吃了,碧春,扶我起来,”我神色淡淡,“阿原呢?”

“回郡主,今日是九月十五,郡马去国恩寺为您上平安香了。”

原来是这一天。

两年前,陆之原去国恩寺上香,派人递话给我,说陆府有急事,一夜未归。

如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

“碧春,你去让底下的人给我烧点热水,刚刚睡觉发了一身汗,一会儿需得沐浴更衣。”

“是,郡主,奴婢这就去。”

碧春心思轻,虽无二心,却藏不住事,也只得将她支走。

“听夜。”

“属下在。”

一道矫健的身影闪出,“公主有何吩咐?”

“你速去国恩寺,暗中监视陆之原,今夜一直跟着,探查清楚他究竟在做什么。”

“是。”

听夜领命
而去。

父王生前为我留下听尘、听夜两名影卫,我本想指一名去暗中保护陆之原,他却百般推脱,说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

如今看来,只怕他早心有不轨,唯恐被发现。

翌日,听夜回禀,“郡马去了左相府,与江二小姐相会,二人似有情意,说了许久的话,可天黑之后,郡马又去了左相的书房,一夜未出。”

我心里一沉,“下次他们两人私会时,你立即回来禀报。”

两日后,我果真看到他与易装的江月儿在京郊泛舟划船。

自此,听夜的任务就改为监视陆之原。

我日日看着送来的对陆之原行动的记录,从“陆与江会于悦风茶楼”,到“陆诺于江,日后必娶之”。

再到今日,听夜愤愤道,“陆之原欲加害于郡主,以继承王府,而再娶江。”

“他可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我忽然觉得心口很疼,那日战场上的暗箭穿心之痛,如影随形。

花了七天,让听夜日日监视,又着听尘买通左相府的下人,这棋面终于浮现出来。

半年前,陆之原偶然在万宝楼遇见江月儿。

一个拿不出多少钱的庶女,母亲又是丫鬟出身,向来不受家中重视,被那新来的小伙计好一顿奚落。

陆之原只看了一眼,便被江月儿弱柳扶风、泪盈于睫的样子所吸引,一时没按耐住,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探花郎的玉树之姿,再加上这芝兰君子一般的人物,竟然为自己疾声厉色的解围,那美人当即就芳心暗许了。

而后陆之原几次三番与江月儿“巧遇”,江月儿得知这位恩人竟是当朝宁瑞郡主的郡马,自知身份低微,已不敢奢望。

可陆之原却说,“我与那宁瑞郡主早已相看两厌,日后定会与她和离,届时娶你为妻,共度余生。”

两人情意绵绵,山盟海誓。

只是没过多久,二人的事就被左相发现。

老狐狸把二人叫到一起,当着江月儿的面问陆之原是否愿意为自己做事。

为了表达自己对江月儿的爱意,陆之原一口应下。

不曾想左相所谋甚大,竟是要改朝换代。

陆之原再三考虑,认为这是一个能让他和江月儿的私情变得光明正大的机会。

若能谋成,他的身份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语,亦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得了左相许诺“届时你便是驸马”
后,陆之原决心一搏。

虽然我心里早有猜测,可当事实摆在面前,却仍觉心痛和恶心。

我大辰精兵良将,伏寒忍饥,纵使鲜血流尽、埋骨边疆,也不曾犹豫后退过半分。

这样坚毅忠勇的兵士,却因陆之原的私欲,尽死沙场。

陆之原,着实该死。

3 毒茶阴谋碧春麻利的将陆之原着人送来的食盒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我面前,一碟精致的桃花酥,一壶沁香的桃花茶。

“郡马这个月日日给您买福源斋的糕点,不知排了多久的队,当真是花心思了。”

自从两年前我与陆之原成亲,他愈发的殷勤。

陆家是寒门出贵子,家底大多是陆之原当官之后才攒下来的,比之王府,说得上寒酸了。

我们成亲是明晃晃的高娶低嫁,他若不献足殷勤,只怕那官位都要坐不稳。

只可惜,即使将王府的人脉资源流水般的给了他,陆之原这两年却也政绩平平,没升过一次官。

“碧春,你去小厨房看看,给阿原熬的荷叶粥如何了,若是好了,便给阿原送去吧。”

“是,小姐。”

我看着茶水中舒展的花瓣,嘲讽的笑笑,拿起茶壶,将一壶桃花茶尽数倒在花盆里。

陆之原可不就是花足了心思,日日送来掺着毒的花茶,前世若不是我奔赴前线,恐怕早就死在他的毒茶里了。

我忙着请命出征,忙着练兵,忙着看一叠叠军情汇报,哪里有心思看着后院,又哪能想到,那个笑意盈盈的郡马给我备的茶点都是毒药。

如今,我分出一分心思看着他,他的谋划行动,便一览无余。

他陆之原以为我只是个无忧无虑手握权势的小郡主,单纯天真,离不开他。

他以为他是我们感情的主宰,我无论如何翻不出他的掌心。

可他错了。

我自小便在皇宫里见惯了手足相残、虚与委蛇,在王府里学会了运用权势、恩威并济,我还有一个需要时时护着的母妃。

我从不把自己完全托付给另一个人,我从不曾是他的掌中之物。

4 石榴耳环“夫人,前日你说你那套琉璃头面太素,今天我去万宝楼附近办事,可巧就看到这对玛瑙耳环,刚好配夫人那副头面”陆之原像献宝似的,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托到我面前。

石榴形状的玛瑙珠子,两个玛瑙珠子合起来便是
一个饱满的石榴,分开便露着雕刻细致的石榴籽,耳勾下面轻轻缀着片小巧的金叶子,是有些巧思的。

“多谢阿原,我很喜欢,这工匠真有些巧思,你也是,难得还能时时记着我的话。”

我佯作开心。

“你我是夫妻,我自是时时刻刻念着你。”

他目露深情,我却只觉得恶心。

我的人日日监视他,前两日他为江月儿置办了一套头面,花了大价钱,这玛瑙耳环是万宝楼搭给他的赠品。

“这石榴看起来颇为老气,陆哥哥,我还尚未出阁,哪里就要戴这样的耳环了。”

江月儿嫌老气,让陆之原带回来给我,说是我年长色衰,恰好用这耳环提提气色。

这半年陆之原对她几乎有求必应,江月儿的心气渐渐养高了。

瞧着,这都跃跃欲试的想宣示主权了。

不过就是想说,她不要的才轮得到我,可惜,她却也不敢真的让我知道。

我是皇家唯一的郡主。

父王早逝,母妃柔弱,皇伯父怜我没有父王,时常召我入宫陪伴。

我刚满周岁便被赐下封号“宁瑞”,皇伯父说,盼我一世安宁,祥瑞伴身。

满朝文武皆知皇上极宠郡主,就连公主都比不上,没人敢冒着触怒皇上的风险得罪我。

江月儿再想炫耀,也不敢走漏一丁点风声。

5 请缨出征“碧春,今日我的发髻梳个简便、凌厉些的,取我那件枣红色藤纹的外裳来,我要进宫一趟。”

“是,郡主。”

碧春的手艺很好,铜镜中的我利落英气,十分称眼里那股子磨不掉的锐意。

我扶着碧春的手上了马车,听着车帘外市井小贩的吆喝叫卖,忽然想起在茶楼初次见到陆之原。

彼时他也只是众多赶考的考生之一,听着他愤慨的说起民生维艰,说着自己若是为官定要如何为民请命。

那样一个风光霁月,儒雅无二的男子,才华横溢又一心为民,让我渐渐动了心。

后来放榜之日,我早早的就差人去观榜,得知他竟中了探花,喜不自胜。

可如今,陆之原为官两年,为民请命的事没做几件,瞧着却也学会中饱私囊、谋权害命了。

“小姐,到皇宫了。”

我摇摇晃晃的思绪停了下来,“碧春不用跟着了,在这儿等我出来。”

我转身自己走进宫门,宫人看到我,立马抬了小轿过来,这皇宫里惯会
捧高踩低,人人都知道宁瑞郡主极得圣宠,没人敢轻视疏忽。

我自小在这长大,他陆之原竟以为我会是什么天真之徒,可笑至极。

“呦!

咱们宁瑞郡主来了,郡主多日没进宫,皇上可念叨的紧呢。”

刚一到乾清宫,李公公就迎上来扶我下软轿。

“李公公怎的在殿外?

可是皇伯父在与大臣议政?”

我笑着问。

“皇上听了宫人禀报郡主进宫,特命奴才在此等候,省了郡主再差人通传。”

李公公笑盈盈的回应,“郡主随奴才进去吧。”

“宁瑞便是等一等,差人通报一声也无妨的,倒辛苦李公公早早的站在这儿了。”

“郡主言重了,奴才恭候郡主是应当之事。”

李公公是皇伯父最得用的人,又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今我虽受皇伯父宠爱,却也知道他是谁都不能轻贱的。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牌,“这块如意牌是在佛前供奉过,又有高僧开过光的,公公随身带着,或是给家人也好,讨个平安如意的意头。”

“奴才谢过郡主。”

李公公笑的见牙不见眼。

到殿门口,我先一步进门,“皇伯父,宁瑞来看您啦!”

我大步走到皇伯父面前,俯身下拜,“臣女拜见皇上,皇上龙体安康。”

“好,宁瑞快起来,让朕好好看看。”

皇伯父笑声爽朗,“可有一段时日没进宫了,你母妃可还好?”

“是,母妃一切安好。”

“你来的巧,前日刚有一批蜀锦送至宫中,朕给你留了几匹鲜亮的,你出宫时一并带回去。”

“多谢皇伯父,您一向最疼宁瑞,改日宁瑞拿这蜀锦做几身骑射装,秋狝时定能拿个好名次。”

“你的骑射一向最佳,朕瞧着,便是你太子堂兄,骑射也是不及你的。”

“皇伯父夸倒是不替臣女谦虚,回头堂兄听到,又该说您偏心了。”

“宁瑞近来听闻北狄扰边,似有不安之相,可是真的?”

听我问起边疆之事,皇伯父叹了口气。

“北狄这几年,或旱或涝,民心不稳,首领巴特尔向来主战,这些日子不时扰边,看似抢粮,实则是在试探我国态度与军力,若明年春播时天灾未解,定免不了打一场硬仗了。”

我皱眉道,“北狄军队数量不敌我们大辰,可草原上的将士各个善骑射,大辰的士兵却不精此道。”

“驻守北
狄的周老将军虽练出一批骑兵,可一旦起了战火,不免要从别处抽调补充兵力,若不提前练骑兵,恐怕到时难以为继。”

皇伯父愁容满面,“不止兵士,大辰的将领善于练骑兵者也寥寥无几。”

我起身走到殿中央,撩袍下拜,行了一个武将礼,“臣女请缨,愿为皇上分忧。”

“不可,朕知道你自小熟读兵书,又善骑射,但你父王只有你一个孩子,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朕百年之后如何跟他交代?”

“皇伯父,宁瑞自小就立志做个顶天立地、守卫国家的将军。

七岁那年,您说臣女整日玩在百骏园,简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与京城贵女截然不同,您可还记得,臣女是怎么说的?”

皇伯父面色柔和,回忆道,“你说‘皇伯父,我不做闺阁里的贵小姐,我要做顶天立地的大将军!

’十岁那年,皇伯父赐给臣女二十护卫,臣女已然将他们都练成了精锐的骑兵,您可以随臣女去看看。”

“臣女自识字便读兵书,家中最喜欢的玩意是演练用的沙盘,您给臣女找的武师傅也曾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侠士。”

我目光坚定,“这些年,臣女为了有朝一日能上战场,不曾懈怠半分,求皇伯父给臣女一个机会。”

皇伯父看着我,久久无言。

“罢了,你自去说服你母妃,三日后朕在京郊大营看看你练的那支骑兵。”

6 战前对白“夫人,你说你要带兵出征?”

陆之原震惊道。

“是啊,母亲那边我已经说过了,过完年就走。”

我神色淡淡。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这叫我如何放心,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

“阿原,我享了大辰郡主之利,就得担郡主之责,你做了大辰的郡马,就得承郡马之任。”

“爱重发妻,报国尽忠,都是郡马应守的责任,若行差踏错,怕就是万劫深渊啊。”

我话音一转,笑着看向陆之原。

<他面色僵硬的很,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拿着折扇的右手指尖微微发白,看得出已是十分紧张。

“夫人此话何意?

我可有什么事情惹得夫人不高兴了?”

他面露委屈,可眼里却有几分藏不住的慌张。

“只是想说,你我二人都应当以大辰安危为先,你爱重我,也当支持我罢了。”

我随
口敷衍。

“我对夫人,对大辰,自然都是忠心不二,爱重有加,只是担忧你的安危。”

他松了口气,“也罢,既然夫人心意已决,我自然是全力支持,明日我便找绣娘给你做些轻便御寒的里衣,年初天寒,你路上穿。”

7 毒笔暗算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我日日宿在京郊大营,陆之原三五不时的来送吃食衣物,却没再下过毒,看来他们的谋算已经转移到战场了。

“禀告郡主,左相动了。”

刚回到营帐,听夜就出现在我面前。

“郡马安排了一名士兵进军营,此人名唤田印,另外左相给了郡马一把匕首,命他淬毒。”

我脑海里闪现出那个士兵和他甩出来的匕首,前世我曾偶然在陆之原的书房看见过那把匕首,只是没料想到竟然牵连如此之广。

“陆之原并不善毒,给我送的茶中的毒,或许是找路子买的,可连给兵器淬毒这样关键的任务,左相都肯交给他,可查出来缘由了?”

“属下查到之前郡马下的毒都来自于江月儿,其母虽是丫鬟出身,却是南蜀人,自小接触毒物,后流落大辰,便不曾声张,只江月儿自己知道母亲的身世,并跟其学了制毒的手段。”

“所以,江月儿这是帮陆之原在自己的父亲面前立功?”

我冷笑,“那她可知自己参与的是抄家灭门的重罪?”

“是,郡马不曾隐瞒于她。”

“可真谓坦诚相待啊。”

我嘲讽道。

“调动咱们在左相府和北狄的探子,以及沿途驿站的线人,查查这个田印究竟是什么来历。”

“另外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先让他进来军营,如此我们才能掌控局面。”

“是。”

“备马车,我今日要回王府。”

京城街上一片繁荣,听夜驾车技术很好,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王府。

碧春为我卸下软甲,沐浴更衣,我只觉疲惫渐渐散去。

挥退屋里的下人,我亲自燃上一柱安神香,把听尘喊了出来。

“之前让你找的毒,可寻到了?”

我半靠在软榻上,近来日日练兵,好久不曾这样放松过了。

“回郡主,这瓶迷惊散遇水则呈泥色,久泡不化,且无气味,若日日闻着,不出一年,就会使人难以安寝,夜夜梦魇,至多两年,内里皆衰、五感尽失。”

听尘呈上来一个塞紧口的瓷瓶,另还有一节
紫色的木头。

“此物名唤子情木,时常接触会在体内埋下毒引,若遇失情水可使人皮肤瘙痒溃烂。”

“把这子情木做成毛笔,末端嵌一小节金丝楠木进去。”

我说着站起来,拿起那惊迷散看了看,便拔掉塞子,尽数撒在床头的花盆里。

白色的粉末,沾上湿润的泥土,瞬间也化为泥色。

听尘动作很快,傍晚便把做好的毛笔交到了我手上。

笔杆上的纹路美观大气,末端一节两寸长的金丝楠木与之相得益彰,笔身刻着麒麟瑞兽,紫气金光,富贵迷人。

下毒罢了,鲜为人知的毒药不是只有你陆之原才能找到,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赏你一些吧。

只盼你日后夜夜梦魇时能明白,这都是你该得的报应。

天擦黑时陆之原才刚刚回府,看着倒是精神抖擞。

“阿原,我最近得了一块难得的紫木,便让底下的人给你做了一只毛笔,快看看喜欢吗?”

我将一个黑檀匣子拿给他。

“夫人的审美依然是极好的。”

他说着打开匣子。

陆之原看着匣子里的毛笔难掩惊喜,立刻将笔拿出来,反复摩挲,“夫人,这后面的可是金丝楠木?”

“正是,这是今年南蜀进贡的极品金丝楠木,料子不多,前些时候皇伯父应我出征的请求,赐给我一小块,让我做护身符用。”

“既然是夫人的护身符所需,裁给我岂不是浪费了。”

“放心,做护身符的木料还够,况且你是我最珍重之人,我自然是也希望这块金丝楠木能带给你一二的气运。”

“如此,便多谢夫人了,我日后写字画像都用这支笔。”

“好呀,过几日我大军就要开拔,不在你身边,我盼着此笔给阿原带来平安好运。”

我笑着说。

我知道他会像他说的一样,无论字画,都用这支笔,没别的原因,只是这笔有价无市,是他彰显自己的身价最好用的东西。

第二日我唤来听尘,“你轻功好,这几日去搜查一下左相通敌叛国的证据,尤其注意是否有书信往来,若是有,仿一封假的,在行军前将真的偷换出来。”

“是,郡主。

是否要查郡马与左相的书信?”

我撑着头略一思索,“一并搜查一番,若有更好,只不过他与左相常常面谈,恐怕不会留有重要的书信,你着重找陆之原手里是否有左
相府的信物。”

“属下明白。”

我展开舆图,细细琢磨着当初布防进攻的细节,暗自思索是否有更佳的战略。

在王府休整了几日,听尘竟真的找到了些左相通敌的证据,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京城也没必要久留了,早日回到军中部署才是正事。

8 哑峰突袭“来人,把李卫副将军叫过来。”

半刻钟后李副将就站到了我面前。

前世我们的布防图和军队部署被泄露,我又遭遇暗算,那样一个绝境,李卫恐怕也要战死沙场了。

“李副将,军情紧急,北狄人熟悉这严寒的气候,我大辰士兵却非如此。”

我严肃道,“便是我军将士坚毅不屈,战马却无法长久地坚持。”

“大将军说的是,战马已然配上了保暖的披挂。”

“终非长久之计啊,这场仗我们得尽量缩短战期。”

我将桌上的图纸指给他看,“此处名为哑峰,北狄人不曾布兵,我们可以从此处突击。”

“将军,不可啊。”

李卫眉头紧皱,“哑峰险峻,易守难攻,极容易设伏,一旦有埋伏,此处兵士恐会全部覆没。”

“正因如此,北狄才不会想到我们走这条路,虽然冒险,却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会亲自领兵,你可放心。”

“可若敌军设伏,恐怕您也回不来了,将军!”

李卫跪倒在地,“将军三思啊!”

我上前将他扶起,“李副将莫着急,不妨先听听我的策略。”

“我已勘探过哑峰附近的地形,从秧道走,可以最快的通过,相对而言这个方位也最不容易设埋伏。”

我展开一张早写好的纸条给李卫看。

他面露诧色,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若是遇到埋伏,便在秧道分出去的这条小路撤退,虽然是有些冒险,但却值得一试。”

“既然将军已思虑周全,末将奉命行事便是。”

“好,既如此,十日后突袭哑峰。”

我凝神听了听营帐外的人离去的声音,招呼李卫坐下。

“人走了。”

我将写着“隔墙有耳,假意赞成”的纸条就着烛火烧掉。

“李副将,军中有一名叫田印的士兵,你留意一下,此人是北狄奸细。”

李卫大惊,“既然已经知道谁是奸细,那为何不直接将人抓了起来?。”

“不,他是一张明牌,我们可以先好好利用一番。”

我摩挲着手中
的剑柄,“与北狄鏖战几个月了,我借这名内奸向外透过几次无足轻重的消息,等的就是今天。”

“我们提前在哑峰设下埋伏,并从西边进攻,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名内奸此次必会知晓自己暴露。”

“在正式行动前,将他抓住关押起来,虽不能打草惊蛇,却也不能让他当真坏了大事,看住了,凯旋之日将他一并拿回京去。”

9 计中计“将军,北狄首领带兵在外面叫阵。”

“走,咱们迎战。”

哑峰那场仗大获全胜,一举将北狄军队逼退了五十里,巴特尔着急也是应该的。

“大辰无人了吗?

竟派你一介女流之辈来打仗!”

巴特尔将嘲讽挂在脸上,他身后的士兵也哈哈大笑。

“恰恰相反,巴特尔,正是我大辰人才辈出,才有我这女流之辈上战场。”

我从容的笑了笑,扬声道“我大辰不论男女,都有击溃北狄之能。

你退的这五十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哦?

听说你是郡主,可怜你却不知自己身边已有多人投效我北狄,你大辰的人表面忠诚,实际都是背主的懦弱小人。”

我身后的士兵们面色困惑,若任由他说下去,恐怕动摇军心。

“你说的可是左相一行人?”

他大惊道,“你如何知道!”

“我如何知道,那自然是因为他是我指派的啊。”

我得意的笑了笑。

“我让他假意与你谋划,暗中派人与你传递消息,你以为他们是我大辰的叛徒?

可笑,他们是我大辰的忠臣良将,这不过是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罢了。”

“怎么可能?

若你不替他作证,他便会被扣上叛国的罪名,他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可他是我国之相,万人之上,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和天下之大不韪做这投敌叛国之事。”

“安分守己便可享尽荣华尊宠,何必谋逆呢?”

巴特尔诧异,“我北狄发兵就是因为他保证,会暗中递军情、割城池、给物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计谋,为的,就是吞并我北狄国土!”

“首领聪明,正是如此。

辛苦您步步中计。”

眼看着巴特尔震怒,其身后士兵军心涣散,我振臂高呼,“将士们,今日便是你我建功立业之时了!”

天时地利人和,我军都占尽,连战数月,将北狄打到了极北处,签下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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