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眼镜,镜片反光里映着餐桌中央的糖醋排骨——那是林清小时候最爱吃的菜,如今却像滴在白布上的血渍,烫得人睁不开眼。
我跟着林涛踩进玄关,木地板擦得能照见人影。
这屋越整洁,越像精心裱起来的人皮画,每道木纹里都渗着林清十几年的哭喊。
林母把最后一盘青菜摆上桌,瓷勺碰在碗沿的声响,细得像老鼠磨牙。
屁股刚沾餐椅,膝盖就开始打颤——是林清的意识在尖叫。
我压下喉间的笑意,感受着这具身体里翻涌的恐惧正化作美味的念力。
继父突然夹来一筷子红烧肉,指尖擦过我手背时,湿滑的触感让胃里一阵抽搐。
四人围坐的沉默像块湿棉被,只有咀嚼声在空气里发闷。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刺破寂静,继父夹肉的手顿在半空,指节把瓷勺碾出细响。
“拿来。”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淬着冰,明明是陈述句,却逼得人骨头缝里发颤。
“又是哪个野男人?”
他夺过手机时冷笑,敢威胁我女儿?
话音里的愤怒带着一种怪异的占有欲,像狗被抢走骨头时的狺狺。
我突然仰头笑起来,甜得像含着冰糖:“爸帮我教训他呀。”
满桌人都僵住了。
继父的喉结狠狠滚动,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充血的眼白。
他大概忘了,自从第一次被拽进那个房间,林清的笑就跟着碎在地毯缝里,只剩恐惧凝成的痂。
此刻他突然喘粗气,手掌在我背上揉出湿热的汗另一只手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滑,掌心的老茧刮得皮肤生疼。
“跟爸来。”
他拽着我往墙边凑,手指在墙纸接缝处一抠,“咔嗒”声后弹出道暗门。
林涛猛地站起来,却被林母一把拽回座位,她低头扒拉着米饭,鬓角的白发抖得像秋风里的草。
暗门后的房间密不透风,金属货架上挂着皮革项圈,摄像机的红灯在角落眨着眼。
继父曾在这里用铁链把林清锁在床头,说爸爸在教你长大。
他急着戴上头套躺到床上,“宝贝想玩什么?”
我站在床边笑,看他裆部突然鼓起的轮廓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啊——!
他疼得弓成虾米,头套被冷汗浸得透湿,露出后颈那颗标志性的黑痣。
“你做了什么?!”
他怒吼着扑过来,却在抓住我头发的瞬间僵住——镜子里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