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虎口。
在途经一处险峻山道时,她趁着押送之人不备,抱着赵妈妈一起跳下了万丈悬崖。
母女二人,双双殒命。
苏长风和元太守夫妇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即更加后怕地握紧了我的手:“清涵啊,幸好你回来了……如果爹(舅父舅母)没有找回你,还不知道你会受多少罪,落得何等下场……”我便知道,如果我没有用命运织机交换情感,他们对我此刻的怜惜与后怕,恐怕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因为赵秀娟母女的悲惨结局,而对我心生芥蒂。
我必须更加努力,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汲取养分,让自己迅速成长。
成长到有一天,我不必再依赖命运织机交换来的情感,也能在苏家,在墨韵堂,在整个士林,拥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纵然那份情感的起点,本就是我应得的。
……从青衿书院肄业后,我并未选择入仕,而是回到了墨韵堂。
凭借出众的才学、日益精湛的书法技艺,以及在书院积累的人脉,我开始协助父亲苏长风打理墨韵堂的各项事务。
我改革了堂内的一些陈规陋习,拓展了与各地书院、文社的交流合作,还开办了面向平民子弟的启蒙墨班,使得墨韵堂的声望与影响力蒸蒸日上。
数年后,苏长风年事渐高,精力不济,便在众望所归之下,将墨韵堂堂主之位传给了我。
我成为了墨韵堂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堂主。
而这些年,命运织机交换来的那份浓烈的亲情与师徒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现实利益的交织,渐渐显露出一些微妙的变化。
苏长风和元太守夫妇眼中那种炽热的疼惜与毫无保留的信任,虽然依旧存在,但偶尔也会闪过一丝我曾经熟悉的审视与权衡——就像他们最初在文会堂,尚未完全确认我身份时,看我的那种眼神。
或许,这交换来的情感终究会因为人性的复杂而掺入杂质,甚至逐渐褪色。
但那又如何?
墨韵堂的权柄已经牢牢掌握在我手中。
这些年,我凭借个人的才华、声望以及精心构建的关系网络,已经成为江南乃至整个大靖王朝书法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墨韵堂的兴衰荣辱,已经与我苏清涵的命运紧密相连。
没有人能够轻易撼动我的地位。
对苏清涵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