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折磨。
第二天,陆沉破天荒地没有去上班。
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整个客厅都烟雾缭绕。
我照常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对他视若无睹。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中午的时候,他突然捂着胃,脸色惨白地蜷缩在沙发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晚……我胃疼……”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若是从前,我定会心急如焚地又是倒水又是找药。
可现在,我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哦,胃疼啊。”
我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桌上有止痛药,你自己拿。”
说完,我继续整理我的书,仿佛没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冷漠,撑着身体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林晚,你……我怎么了?”
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陆技术员,你胃疼,应该去找医生,或者,去找那个能给你熬养胃粥的人。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他心里。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垂下头。
过了一会儿,他厂里的同事老张急匆匆地跑来,说是陆沉打电话让他帮忙送医院。
老张看到屋里的情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对我说:“弟妹,陆沉这胃病又犯了,我先送他去医院。
你也……你也别太生气了。”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搀扶着陆沉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下午,我正在陈姐家,帮她女儿纠正一个舞蹈动作。
腰间的传呼机突然“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着一行字:“陆沉胃病住院,速来医院。
机床厂附属医院302床。”
是医院护士站发来的。
陈姐也看到了,关切地问:“小林,是陆沉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传呼机上的字,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他住院了,与我何干?
我把传呼机关掉,对陈姐笑了笑:“没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
顿了顿,我又补充道:“陈姐,麻烦您帮我回个电话给附属医院护士站,就说……打错了,我不认识叫陆沉的人。”
陈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