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翻了她以前写给我的信。”
陆沉继续说道,像是魔怔了一般,“最后一封信的落款日期,是1988年3月。
可是,我记得很清楚,我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已经是1989年的1月份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这中间隔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到底去了哪里?
做了什么?”
我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这些真相,难道不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如果不是他眼瞎心盲,又怎么会被苏晴骗得团团转?
“陆沉,”我平静地开口,“这些问题,你应该去问苏晴,而不是问我。”
他颓然地低下头,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地呻吟着。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回了房间。
他终于开始怀疑苏晴了。
可是,太晚了。
我已经不稀罕他的醒悟了。
第二天下午,我拖着行李箱,准时来到了火车站。
九十年代的火车站,总是人声鼎沸,充满了各种嘈杂的声音。
广播里播放着列车信息,空气中弥漫着方便面和汗水的味道。
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包,里面装着我所有的积蓄和那张舞蹈团的录取通知书。
就在我准备检票进站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晚晚!”
我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是陆沉。
他追上来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急切而慌乱:“晚晚,别走!
我知道错了!
我全都想明白了!
苏晴她……她一直在骗我!”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陆沉,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有意义!
当然有意义!”
他急切地说道,试图抓住我的手,“晚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重新开始?”
我看着他,只觉得讽刺,“陆沉,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真正开始过。”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没有盖章的《结婚申请登记表》,在他面前晃了晃。
“陆技术员,我们,根本就没领证。”
他看着那张纸,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呜——”火车的汽笛声长鸣,催促着旅客上车。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车窗外,陆沉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