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这里?”
指尖顺着脊沟上移,“还是这里?”
林蔚尹像被踩尾巴的猫弹起来,后脑勺“咚”地撞上棺盖:“顾临渊!
这是棺材不是龙榻!”
“有区别么?”
他慵懒支着下颌,“横竖都是躺……砰!”
棺盖被猛然掀开,杜若婉的翡翠护甲映着月光森然如鬼爪:“陛下!
臣女亲眼看见贵妃往金棺藏毒!”
五更鼓未歇,太极殿已炸开锅。
秦清让捧着裂成八瓣的玉算盘哭嚎:“《户律》第三卷被毁,军饷账目再难追查!”
“秦大人这话有趣。”
林蔚尹倚着金棺嗑瓜子,“法典碎了你哭丧,去年你小妾跟马夫私奔怎不见掉泪?”
“你!”
秦清让的玉笏板直哆嗦,“粗鄙!”
“粗鄙总比伪君子强。”
她突然将瓜子壳撒向空中,“诸位且看——”晨光穿过琉璃穹顶,瓜子壳投影在地砖上,竟拼出杜氏族徽!
顾临渊忽然轻笑:“爱妃这手影戏,倒比户部的烂账清楚。”
杜若婉的步摇突然断裂,鎏金凤首滚到林蔚尹脚边。
她俯身拾起时“不慎”扯开对方衣襟——锁骨下的孔雀刺青赫然在目!
“妹妹这纹身……”林蔚尹用护甲刮过青黑色印记,“司天监去年暴毙的观星使,背上也有同样图案呢。”
林蔚尹是被浓重的血腥气惊醒的。
顾临渊赤着上身倚在白玉池边,心口蛊虫凸起成北斗状,将泉水染成淡红。
“系统!
兑换镇静剂!”
“警告:宿主心跳过速,建议物理降温降温你大爷!”
她扯过外袍浸入冰泉,却被铁链般的臂膀箍进怀里。
顾临渊滚烫的唇擦过她耳际:“这次又想往朕身上塞什么?
咸鱼?
痒痒挠?”
“塞个锤子!”
林蔚尹把湿袍子拍在他脸上,“臣妾若想害您,早往药里掺巴豆了!”
帝王忽然闷笑,带着她沉入池底。
水波荡漾间,青龙刺青在肌理上游走,蛊虫咬痕渗出缕缕血丝。
林蔚尹憋气去够池边银针,却被掐着腰按回石壁。
“林蔚尹。”
他眸中血色翻涌,“你究竟是谁……”质问消散在纠缠的唇齿间。
她尝到血腥与龙涎香混杂的味道,恍惚想起那日寒潭下的白玉玺——原来噬心的从来不是蛊,而是求不得。
玄凤鹦鹉撞破窗纸时,林蔚尹正用朱砂描摹顾临渊后背的蛊虫轨迹。
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