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轰鸣,回头时,方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巨大的冰坨子砸出个深坑。
母狼见我躲过一劫,发出愤怒的咆哮,带着狼群再次扑上来。
这次它们不再单打独斗,而是三只一组左右夹击。
我被逼到悬崖边,脚下的雪块不断崩落,深不见底的山谷里传来呼啸的风声。
桃木牌的火苗越来越弱,我突然摸到怀里爹留下的铜哨——那是他当年打猎时用的!
我拼尽全力吹响铜哨,尖锐的声音刺破风雪。
狼群明显愣了一下,母狼眼中的白翳似乎消退了几分。
趁着这个空档,我把最后一点糯米塞进铜哨,朝着狼群用力掷去。
铜哨在空中炸开,糯米混着硫磺粉形成一片烟雾。
我趁机抓起地上的树枝,点燃枯草做成火把,朝着母狼猛挥过去。
母狼终于露出畏惧的神色,夹着尾巴往后退。
其他狼见状也纷纷转身逃窜,可没跑多远,它们突然集体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定睛一看,不知何时,狼群的后腿都被藤蔓缠住,那些藤蔓上长满倒刺,正往它们皮肉里钻。
冰瀑后的雾气中,隐约浮现出白衣女子的身影,她手腕轻挥,狼群就被拽进了雾气深处,只留下一串渐渐消失的哀嚎。
我很清晰的记着母狼突然人立而起时,它脖颈处赫然缠着根红绳——和老乞丐腰间的一模一样!
2、摇篮曲好不容易甩开狼群,我在背风处的山洞里躲了一夜。
迷糊间听见有人哼《摇篮曲》,睁眼就看见洞口站着个穿白旗袍的女人。
她头发上结着冰晶,耳垂上的银饰晃得我眼晕。
“把桃木牌还我……”她伸手时,袖口滑落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
千钧一发之际,桃木牌突然发烫。
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闭眼!”
等我再睁眼,白衣女人正被一团黑雾缠住,她凄厉的尖叫震得洞顶落雪。
爹的魂魄半透明地浮在我面前,他中山装的口袋里鼓着一团,隐约露出半截獠牙兽纹。
“那老乞丐是山魈变的!”
爹的声音混着风声,“当年我们发现它偷换了山神令,才遭了毒手……”话音未落,洞外传来狂笑,老乞丐拄着枣木拐杖踏雪而来,这次他脸上没了皱纹,露出青面獠牙的真容。
山洞里硫磺味刺鼻,老乞丐拄着枣木拐杖一步步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