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儿,快把婚书烧了!”
我这才想起兜里的黄纸,哆嗦着掏出火折子。
可火苗刚碰到婚书,柳如烟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那只手冷得像冰块,指甲却滚烫,几乎要掐进我的皮肉里。
“叶辰...你不记得我了么?”
她的声音沙哑却熟悉,像一把锈刀在刮擦我的耳膜。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这个声音,我肯定在哪听过!
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后山破庙,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如烟?”
我脱口而出,爷爷却猛地推开我,桃木剑已经刺穿了柳如烟的肩膀。
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身体瞬间瘫软下去,却在倒下时,指尖在我掌心划下一道血痕。
那血珠落地的瞬间,供桌上的蜡烛齐齐爆燃,照亮了祠堂角落——那里蜷缩着一只浑身是血的黄鼠狼,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们。
“走!”
爷爷扯着我狂奔出祠堂,身后传来棺材盖彻底掀开的巨响。
村口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说过的话:阴婚最怕尸解仙,若是新娘子借了黄皮子的道,那便是活死人诈尸,要吸干新郎的阳气才能还阳。
回到家时,爷爷已经咳得喘不上气。
他掀开我的袖口,看着那道血痕脸色铁青:“这是尸蛊,七日之内若不破解,你就会变成活死人的傀儡。”
他从柜底掏出一个铜盒,里面躺着半块发黑的玉佩,“去后山破庙,找到如烟的尸身,用这玉佩镇住她的灵台穴。
记住,子时三刻前必须回来,否则...”他没说完,却从腰间解下铜铃系在我手上。
那铃铛我认得,是奶奶临终前留给爷爷的,据说刻着三十六道镇魂咒。
窗外突然响起夜猫子的惨叫,我摸了摸怀里的柳叶刀,这是今早爷爷用自己的血祭过的,说是能破阴邪。
后山的路比记忆中难走十倍,腐叶下不知藏着多少坟头。
月亮被乌云遮住半边,像个流脓的伤口。
破庙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微弱的火光。
我握紧刀柄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腐臭味,而是一缕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和今晚柳如烟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躺在供桌上,身上还穿着那身婚服,只是肩膀处的伤口已经愈合,连血迹都没留下。
我摸出玉佩,手却在碰到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