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哥哥的笔记中提到的一句:“有些人,白天也梦游于人群。”
或许,这种人……仍活在梦中。
林夜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关键词搜索:“赤月”、“心脏骤停”、“群体猝死”、“梦境重叠”等。
果然,有条半年前的旧新闻蹦了出来:“神栖大学三名学生同日猝死,均无病史,死前均提到‘梦见图书馆’。”
林夜眼神一凝。
梦见图书馆——这不是巧合。
他记下这些学生的名字,又查到一位当时参与调查的心理咨询师:白珩。
他是这起事件中唯一留下正式研究报告的人,甚至在论文中写了一句令人不安的结论:“他们不是猝死,而是被梦境吞噬。”
林夜立刻决定找他。
……两个小时后,他出现在神栖市郊区的一家精神康复中心门前。
白珩是这里的特聘心理师,据说已经很少公开接诊。
但林夜打电话表明身份后,对方竟很快答应见面。
“林川的弟弟?”
白珩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身整洁西装,三十出头,眼神锐利。
他的面容没有笑,却透着一股临床医生特有的压迫感。
“是。”
林夜点头,递上哥哥的笔记,“我想您也许能看懂这些。”
白珩翻阅笔记,一页页翻得很快,仿佛这些内容他已经读过。
他很快抬起头,眼神冷静:“你也是沉睡者了,对吗?”
林夜没有回答,但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白珩叹了口气:“林川是个特别的人。
他死前找过我,说梦中有个叫‘宴梨’的女孩,曾警告过他。
但那天晚上,他选择独自一人面对梦魇。”
林夜咬牙:“你也见过她?”
“在梦中。”
白珩盯着他,“她是真正的‘持梦者’,不属于这座城市,也不完全属于梦境。”
林夜一愣:“什么意思?”
白珩起身,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林夜。
照片中,是十年前的神栖大学,背景是一群学生合影。
林夜震惊地发现——照片角落站着的那个人,正是宴梨,一模一样的样貌,连发型都未曾改变。
“她是……十年前的人?”
林夜喃喃。
“可能更早。”
白珩点头,“她是沉睡者,但从未醒来。
一直活在梦里……或者说,她是梦境的‘宿主’之一。”
林夜的思绪混乱了。
宴梨从未告诉他这些。
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