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的声音远远传来。
“谦予哥,这条裙子好不好看?”
谢谦予笑着敷衍。
再看手机,通话已被挂断。
发了条消息过去,果然被拉黑了。
他捏紧了手机,骨节发白,眼底的思念无法藏匿。
宁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偶尔有员工发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公司被苏若彤搞得乌烟瘴气。
有好几个老员工提了辞呈。
我长呼出一口浊气。
忙了这么多年,突然卸下重担。
身体好像被挖走一块,变得轻盈了许多。
居然没有一个工作上的电话打来。
应该是谢谦予在处理吧。
他在这方面一向体贴。
该怎么形容他呢。
能力极佳,长相出众,印象中没见过他跟谁红过脸。
如果当年市长和市长夫人没有出事。
这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会被我捡漏。
当年我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但能走到今天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我咽下嘴里的营养餐,轻拍腹部。
“是你爹眼瞎。”
出门打水时,我看到苏若彤跟一个男人,举止亲密地上了电梯。
没想这辈子还能亲眼看到谢谦予被人劈腿。
我承认自己有点八卦,悄悄跟了上去。
4他们在十六楼停下,VIP病房区,病房几乎是空的。
我鬼鬼祟祟,一间间找。
走廊上没人,路过一间病房时,门没关好。
苏若彤清脆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还有男人在说话:“小彤,当年要不是你陷害谢致远,让他名落千丈,我也不会那么快升到现在这个位置。”
“夫妻俩在船上被凌虐求饶的模样,我现在梦到还能笑醒。”
“他那傻儿子还真以为他们是被失火烧死的。”
我震惊得瞪大双眼,迅速捂住嘴。
脑海里像被强行投入一枚巨型炸弹。
当年市长与未成年女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有不少群众为了泄愤闹到谢家。
暖白的别墅墙外被泼了油漆。
画满了恶毒咒骂的字眼。
后来传出了前任市长和夫人意外葬身火海的消息。
谢谦予转学回了老家。
一群小混混说要为那名女生出头。
找到谢谦予围着他殴打,拳拳到肉。
好像只要把他打死,就能熄灭所有人的怒火。
那时暑假,我恰好回了爷爷家。
听到巷子里的动静。
我抄着爷爷唱戏的大砍刀,冲了过去,声称已经报警。
有人还想继续追打。
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