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突然想起三年前父亲蹲在客厅收拾纸箱的背影——当时他说“清者自清”,可直到去世都没能等到这句话。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晃眼。
苏简摸出手机想给母亲打电话,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新消息。
未知号码,只有一行字:“这只是开始……”她攥紧手机,玻璃幕墙外的晨光正漫过整座城市。
风从消防通道的窗户灌进来,吹得西装下摆猎猎作响。
7 暗影未散,新局初开散会时董事长的手还搭在苏简肩上,她能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却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直到周濂被保安拽着胳膊撞翻花瓶,冷水溅上裤脚的凉意窜进脚踝,她才突然想起三年前父亲蹲在客厅的背影——他当时也是这样,西装裤沾着纸箱的灰,说“清者自清”,却在第二年冬天咳着血死在出租屋。
走廊顶灯晃得人眼花。
苏简摸出手机想给母亲报信,屏幕刚亮起就被一条短信刺得眯起眼。
未知号码,六个字:“这只是开始……”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后颈泛起细汗。
电梯口传来脚步声,她迅速把手机塞进西装内袋,抬头正撞进赵薇的视线。
“苏简。”
法务部主管抱着一摞文件站在消防通道口,浅紫色衬衫领口规矩系着,“你没事吧?”
苏简顿了顿。
三天前部门聚餐,赵薇曾把被周濂灌酒的她从包厢扶出来,当时对方身上有淡淡的柠檬香,和现在一样。
“刚才的会……”赵薇扫了眼会议室方向,“你做得很漂亮。”
苏简扯了扯嘴角。
她知道赵薇是法务部出了名的“铁面”,上周还驳回了周濂亲信的报销单。
可此刻对方眼里的关切太明显,像根细针戳着她的警惕——这楼里的善意,有几分是真?
“谢谢。”
她垂眼看腕表,“我得去整理会议纪要了。”
“等等。”
赵薇往前一步,文件袋在掌心压出折痕,“我调阅过三年前苏叔叔的案件档案。”
她声音放轻,“周濂伪造的那份‘泄密文件’,电子签名的IP地址……”苏简猛地抬头。
三年前父亲被停职时,她正在剑桥写论文,接到母亲电话时只来得及看一眼邮件里的“泄密通报”。
此刻赵薇眼里的认真不似作伪,她喉咙发紧:“IP地址怎么了?”
“在星曜总部17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