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得坦坦荡荡,每一个步骤都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当那碗汤色澄澈、菜心亭亭的‘开水白菜’被稳稳端上评委席时,现场先是极致的安静,随即爆发出远超上一场的掌声。
我用眼角余光扫到陈默,他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愕然,甚至有几分……狼狈。
比赛结束,我连庆祝的心情都没有。
在后台匆匆换下厨师服,我直接拦住了正要离开的陈默。
“十年前,我师父苏锦年,真的抄袭了你父亲的菜谱?”
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逃避的锋锐。
陈默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慢慢转过身,厚重的眼镜片也挡不住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周围的嘈杂仿佛瞬间被抽离,只剩下我们两人对峙的沉默。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空气都开始凝固。
就在我以为他要否认或者不屑一顾时,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说不尽的悲凉和嘲讽。
“真的?”
他抬眼看我,“林昭,那不是真假的问题,那是事实。”
“我父亲陈启明,”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才是‘火煨河豚’这道菜的唯一创造者。
苏锦年,当年不过是我父亲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学徒,一个连独立掌勺资格都没有的人!
是他,用卑劣的手段,偷走了我父亲穷尽半生心血研究出的菜谱,窃取了我父亲的荣耀,毁了他的人生!”
陈默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是极致的愤怒,也是深切的痛苦。
他说,他的父亲是如何痴迷厨艺,为了追求极致的风味,不惜耗费心力。
那道‘火煨河豚’,是他父亲闭关数月,历经无数次失败才最终研制成功的得意之作,也是他打算在当年的全国大赛上一鸣惊人的秘密武器。
“结果呢?
苏锦年,靠着这道菜,一夜之间声名鹊起,成了人人称颂的青年才俊。
而我父亲,”陈默的指节捏得发白,“却被倒打一耙,背上了‘窃取徒弟成果’的骂名,被逐出了他热爱一生的厨房。
他受不了这样的污蔑和打击,加上常年为菜品研发积劳成疾,没过多久,就带着无尽的遗憾和不甘,郁郁而终。”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围裙,此刻在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