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站在宅邸内部。
身边不知何时有一只小小的老鼠叫着钻过,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无声诉说着这里荒废的事实。
瑞泽笑得越发开心。
似乎唯有一人的宅邸中,甚至响起了轻轻哼唱的声响,听不真切也分辨不出歌词,似乎只是无意义的音节堆积,编织出了一首杂乱的旋律,看不清起始,也望不见尽头。
一天前还有人打理的宅邸并没有沉积过多的灰尘,房屋的门也没有上锁,轻快的脚步踩着节拍,滴答滴答的洒落在昏暗的室内。
“啊,还魂诗。”
他悠悠念出这样一个词汇,似在感慨,又似乎在叹息,“一个并不精美的剧本,一个更加愚蠢的演员。”
他如此评价。
宅邸没有回应,应当也不会回应,全当做是一个疯子的自言自语,终究无人在意。
仿佛轻车熟路,他坐在了客厅中央的红丝绒长沙发上,脚下是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迹,以及一张沾染了鲜红的塔罗牌。
一张逆位的命运之轮。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瑞泽忽然笑出了声,唇咧开的幅度也越发夸张,几乎要撕裂嘴角,不知是巧合亦或者计算好的剧目,窗外在此刻响起了大教堂悠扬的钟声。
烈日的最后一点点余晖终于被地平线吞没,夜色的宁静在此刻悄然将这座小小的城镇拉入的黑暗之中。
房间的灯光在此刻被点亮,瑞泽似乎早有预料般安静的坐在那张沙发中央,这场剧目开场的瞬间,他终究模糊了自己究竟是怎样的身份,观众或者演员。
清脆的响指声在某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钢琴近乎疯狂的演奏,墙壁上的壁灯开始闪烁,一张张画作在适合的时间被照亮,又在某个刹那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灯光幻影交错编织,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终于在某个瞬间,不知是哪个位置的灯光终于经受不起摧残,在悲哀的闪烁出电火花之后,陷入了黑暗,那近乎疯狂的钢琴曲,也终于在此刻停顿。
“无关乎对错,无关乎信仰,还魂诗在今夜被奏响,你,亦或者我,终究不过是命运长河中的蜉蝣,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
半长的手杖轻轻举起,带着鲜血的小丑面具癫狂高歌,两个疯子在某个瞬间达成一致,手杖的低端伪装用的布匹被瞬间撕裂,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