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巨兽般蛰伏,三号仓库门缝渗出诡异的青绿色幽光。
镜头突然剧烈晃动,拍摄者发出压抑的呜咽,画面里掠过半截穿着白裙的小腿。
我抓起手电筒冲出家门,潮湿的夜风裹挟着咸腥气扑面而来。
当我赶到码头时,三号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的气味让我胃部翻涌——那是混合着福尔马林与腐肉的气息。
推开门的瞬间,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成排的老式电视机正在播放雪花屏,而每台电视下方的玻璃柜里,都浸泡着一个穿着白裙的女童标本。
“这些都是未完成的作品。”
沙哑的男声从阴影中传来。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他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泛黄的证件,上面印着“精神科主任 陆远山”。
二十年前医院档案里,正是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红衣女主播的诊疗记录中。
8 跨越年的噩梦老者抚摸着玻璃柜,浑浊的眼球泛起病态的潮红:“当年那场意外,不过是为了收集最纯粹的怨念。
你以为救出的是亡魂?
不,她是我们倾注二十年心血培养的容器。”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现在容器有了自主意识,开始反噬创造者了。”
仓库顶灯骤然爆裂,黑暗中响起锁链拖曳的声响。
当应急灯亮起时,老者脖颈不知何时缠上了红绸,小女孩的虚影悬在他身后,裙摆下的红绸正一圈圈收紧。
“妈妈说,要让坏人永远不能害人。”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残忍,老者的眼球渐渐凸出,喉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就在这时,二十三道淡金色光芒从雕像方向破空而来,光芒中浮现出熟悉的面容。
红衣女人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带她走!
这里马上会塌!”
地面开始剧烈震颤,浸泡标本的玻璃柜纷纷炸裂,腐烂的女童尸体扭动着爬向我,她们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仇恨的幽光。
我抓起小女孩的虚影冲进雨幕,身后传来仓库轰然倒塌的巨响。
怀中的虚影越来越冷,小女孩的声音微弱如游丝:“哥哥,我好像要消失了...”我发疯般奔向纪念公园,二十三道光芒始终笼罩着我们,照亮脚下蜿蜒的血迹——那是从小女孩脚踝渗出的,正在慢慢染红石板路。
当第一缕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