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地站在舱门口,白衬衫被血染成暗红。
他胸口裸露的维生装置闪烁着濒危的红光,右手却稳稳握着把消音手枪。
“我的人?”
我下意识问。
“我的。”
他扣动扳机,子弹精准贯穿暗卫眉心,“从出生起就是。”
甲板上传来接连不断的落水声,枫氏的突击队正在清理司家暗卫。
枫砚寒拽着我进入底舱,暴力撬开一道密封多年的气闸门。
里面是并排的两个培养舱。
左边舱体内侧刻着小小的鸢尾花——我母亲的家徽。
右边舱体上则是干涸的血指印,看大小属于孩童。
“现在明白了吗?”
枫砚寒将冷冻管插入左边舱体的接口,“我们从来不是猎人与猎物。”
培养舱的盖板缓缓升起,露出底部隐藏的注射器阵列。
“是共生。”
他突然剧烈咳嗽,跪倒在地。
黑血从鼻腔喷涌而出,维生装置的警报声尖锐得像哀鸣。
我本能地扶住他,掌心触到他后背时摸到可怕的凹陷——有颗子弹卡在了脊椎附近。
“手术……必须现在完成……”枫砚寒将我的手按在培养舱控制屏上,“密码是……你的生日……”屏幕亮起:DNA验证通过机械臂自动弹出,两枚骨白色的注射器从冷冻管中抽取了蓝色液体。
一枚对准了枫砚寒的颈动脉,另一枚悬在我面前。
“选吧。”
他染血的手指抚过我的脸,“给我输血……或者让我死在你面前。”
08——我的决定,将改写两个人的命运。
蓝色液体在注射器中晃动,像被囚禁的幽灵。
我盯着那支悬在自己面前的注射器,指尖发颤。
我很清楚——这不是治疗,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束缚。
一旦注射,我的基因将再次与枫砚寒深度绑定,再也无法逃脱这种共生关系。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我声音嘶哑,“从把我抓进实验室的第一天起,你就在等这一刻。”
枫砚寒没有回答。
他半跪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弱,胸口的维生装置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系统即将崩溃。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滴落在舱底,像绽开的暗红色花。
我突然想起七岁那年,我在实验室高烧不退时,是少年枫砚寒偷偷给我送来了退烧药。
那时候他的眼睛还没这么冷,掌心还是暖的。
“为什么是我……”我喃喃道。
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