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我在这边也神游天外,使劲想着怎么解释。
真是令人苦恼。
杜二郎喊了好几声我的名字,我才缓过神来。
[啊?]我假装镇定地喝了口茶,一副很正经的公主做派,[刚刚没听清,要不说大点声?]“但恳请公主将杜某收了。”
这杜二郎竟真是一个老实人,声音洪亮得预估再个三个包间都能听见。
我急了。
这听起来是磊落的事吗?
让他大声一点,没让他大这么多!隔壁本就窃窃私语,如今更是寂静无声。
想也别想,裴折必然是听见了。
不先说以他的性子知道我明面撩拨着他,暗自又和杜二郎来往,会是何等地生气。
文人那一套嘛,懂得都懂。
更何况本就我的声誉就差,这话一传出,万一父皇真拧不过我撒泼打滚硬要赐婚,那迂腐的裴阁老宁愿上吊自尽,也不会答应裴折受此等折辱。
我悲痛欲绝。
觉得和裴折大概是凉了,人凉,心更凉。
杜公子作势还要跪,我赶紧让彩桃拉住他。
见过自荐枕席的,没见过这般自荐枕席的。
干嘛啊这是?
我与他都没见过几面,可不相信我有这般本事,能将杜二郎迷到下跪着主动入赘的程度。
“杜某可做入幕之宾。”
他又表决心,言下之意便是做面首。
这是连驸马之位都不要了?
这杜二郎家世也不差啊。
杜公子的面容几近哀求,我叹了口气:“我知杜公子所求。
杜大人清廉爱民是不该受牢狱之灾。”
“父皇当时只是在气头上,今早我便去面见过了。”
“想来杜大人如今应该是再府里了。”
杜二郎作揖谢恩。
我摆摆手,让他别这么客气。
其实如若杜大人真是个鱼肉百姓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帮的。
不过是顺手罢了。
我以为这事便就此作罢,思考着该如何哄着裴折又或者干脆放弃凭空捏造一个相恋数年的爱人搪塞别人算了。
却没想身前的杜二郎红着脸:“但我对公主的真心不变,若公主不嫌,我愿侍奉左右。”
我瞪大眼睛眨眨眼。
现成的来了。
却听隔壁有器盏碎裂的声音,大概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10.其实我对于裴折,说不上有多喜欢。
我们才认识不足一月。
只是身为公主,几乎就是有求必应的。
裴折这般对我百般拒绝。
是有些让我——心动不止。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