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变了,变得抑郁,变得患得患失,患上了抑郁症。
“原来的躺平少年,你在迟疑什么?”
张伟似乎也看出我的变化,为了不影响后续的合作,准备歇一段时间。
他也需要照顾女儿,至此我们短暂的分道扬镳。
我的变化,追根究底还是接触到不同的人,心态发生了变化,脑海中经常回荡着六次作案现场,令我久久不能释怀。
一次次作案后,我更加疑惑,我们不是在作恶,而是正在做一件善事!
而非作孽!
第一次作案现场——就读好学校。
肿瘤医院的地下二层,病房内冷得吓人,喘一口气都能看到雾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停尸房。
我和张伟来到7号病房,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形如枯槁的长脸中年人,他正在给自己注射吗啡。
这样的形容也许不正确,但对于一位晚期胰腺癌的病人,再合适不过,他的寿命只有72天。
长脸中年人听到门口的敲门声,朝着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进去。
“小张来了,快开始吧,我已经安排好后事了。”
我一言不发,张伟在我的耳边说道:“他用三个月换小儿子进外国语附小。”
张伟毫无表情的将沙漏贴上长脸中年人的枕骨,金箔般的光粒从男人瞳孔溢出,在玻璃管道里聚成液态琥珀。
我像个保镖一样背对着他们,按照约定用身体挡住张伟。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我仍然无法坦然面对。
长脸中年男人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向我:“小伙子,你和小张商量下,能否给我留十分钟?
我想看看日出。”
张伟晃了晃储能罐,罐壁上的冷凝水划出“71天23小时50分钟”的荧光标记。
长脸中年人的声音中饱含对生命的眷恋,我的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坚定的朝着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张伟没有多说什么,最终给长脸中年人留下了十分钟。
我不知道,这位癌症患者是否真的如愿看到日出,不敢往下想。
我的心也在这一刻对生命有了更多的了解。
“美好的瞬间,谁又不喜欢呢,只是每个人由于各种无奈而错过了。”
第二次作案现场——落户。
城西的城中村,一间不到三十平方的租房中。
一位二十三岁的母亲,将我们隔绝在窗帘外,她想自己提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