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界神仙眷侣”的吹捧。
偶尔有零星的质疑声,质疑为何调查结果迟迟不出,质疑“唤醒计划”的真正归属,但很快就被淹没在盛大的婚礼预热和各种歌功颂德中。
我被软禁在医院提供的公寓里,门口有保安二十四小时看守。
他们怕我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夜深人静时,我会一遍遍复盘整个事件。
张伯的“反水”是关键。
他是我选定的第一例临床试验患者,患有严重的闭锁综合征,入院时全身只有眼球可以活动。
经过我的“唤醒计划”治疗,他明明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肢体活动和语言交流。
发布会前一天,我还和他有过愉快的沟通。
是什么让他在一夜之间态度大变,甚至污蔑我?
还有那些所谓的“失败记录”,伪造得天衣无缝,甚至连我的笔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沈泽,他太了解我了。
他知道我的研究习惯,知道我的数据存储方式,甚至知道我性格中的软肋。
他曾是我最亲密的人,也因此,伤我最深。
我曾以为,只要我拿出真正的原始数据备份,就能证明清白。
但我太天真了。
沈泽既然敢动手,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我存储在个人设备上的备份,早已被他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清空。
而实验室服务器里的数据,更是被他改得面目全非。
我蜷缩在冰冷的床上,浑身发抖。
难道,我就这样任人宰割?
不!
林微,你不能认输!
五年的心血,不能白费!
那些信任我的患者,还在等着我!
我猛地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记得,为了防止意外,我曾将“唤醒计划”最核心的脑机接口算法和部分关键临床数据,加密后上传到了一个瑞士的独立云服务器。
那个服务器的密钥,只有我知道。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但问题是,我现在被困在这里,如何才能拿到那份数据,并找到机会公之于众?
沈泽和苏蔓的婚礼,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
那天,安保一定会相对松懈。
而我,需要一个帮手。
我想到了一个人——李默。
他曾是沈泽的师兄,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神经外科医生。
几年前,因为一场医疗事故,他被沈泽“力排众议”地推出了责任,黯然离开了医院,从此销声匿迹。
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