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
而那幅画,被定为“遗失物品”,没人知道它去了哪里。
那晚,苏晚舟和许楠坐在画室,彼此无言。
镜子安静地立着,不反光,不吸尘,却像一只睁开的眼。
苏晚舟忽然意识到:“我……可能是花素的最后一个学生。”
“她想完成那幅画。”
他低头看手,“她借我手在画……”许楠顿时起身:“你今晚不能睡觉。
睡着就是你最脆弱的时候。”
“我们得封住镜子。”
许楠在镜子四角贴上五张符纸,是他请老道士写的护宅符。
镜子瞬间起雾,仿佛它在挣扎。
“她知道我们发现了她。”
许楠说,“我猜你小时候就画过她吧?”
苏晚舟一怔:“你怎么知道?”
“你几岁开始画画?”
“……五岁。”
“你五岁怎么知道画中透视法?
人物比例?”
苏晚舟愣住。
他回想童年最早的画作,很多都是“一个女人站在水边”的构图。
她身穿白衣,头发湿漉漉,总是站在画面一角看着自己。
那时候他只觉得是幻想,如今却像是“记忆投影”。
许楠喃喃道:“她在等你画完她。
她选中了你,从你还是个孩子时。”
“你越画她,她就越完整。
等你画完她最后的眼睛……你就会被带进镜子。”
深夜十二点,镜子猛地破裂。
不是玻璃碎,而是中间“张开了”。
画中女人真的动了。
她走了出来——一步,两步,穿过雾气。
苏晚舟抓起剪刀,疯狂地将画布上的她撕裂!
她的身影一顿,随即低头,脸贴着镜面,缓缓笑了。
“你已经画完我了。”
苏晚舟低头——那幅画,不知何时已画好了眼睛。
第五章:镜子之外无门苏晚舟没想到,自己最擅长的“写实”画风,最终竟逼真到把“她”带回了现实。
她不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她,是从镜子里**“撕裂”出来的投影**。
他以为撕毁画作就能斩断联系,但镜面却反而成为了一个被激活的“通道”。
原先立在地上的镜子,在午夜时分,站了起来。
没有人扶它。
它像一个生物,长出骨头与脊柱,从地板上抬头、挺身、直立。
苏晚舟僵在原地,瞳孔紧缩:“它……在看我。”
“镜子看你?”
许楠一把拉住他,扯着就往门外冲。
可是门,打不开。
门锁死了。
窗户也是。
像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