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闪躲了,只能任由它砸到背上,但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我抬头看到了蒲树,他已经丢开了伞,伞被大风裹挟着吹到了远处,他的小臂横亘进花架里,帮我撑住了花架,雨水顺着青筋暴起的脉络灌进袖口,白色的衬衣湿哒哒的黏在身上,隐隐约约透视出下面清晰腹肌,风吹得他发丝飞扬,他湿透的额发扫过眼睫,水珠正从眉骨坠进眼窝的深潭,在下颌凝成银线,最后消失在滚动的喉结下。
我慌忙抓住花架另一侧,指尖擦过他发烫的手背,将花架扶正,并牢牢的固定在一旁。
这才惊觉我俩都已经浑身湿透了,身上落的水迹,早已在鹅卵石地面汇成小小的银河,幸好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外套,才不至于走光。
“谢谢你啊,进来坐坐,喝杯热水暖和一下吧,你的伞吹跑了,我再给你找一把伞”我十分感激的看着他,热情地邀请他进花店避雨,小心翼翼的到了一杯热水给他,玻璃杯磕在茶几上发出轻响,蒸腾的热气在他睫毛上结出细雾,他进来坐下看着满店的鲜花,轻嗅着窗边的百合花。
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花,我们围绕着鲜花谈论了许久,等风雨小一点了,我翻出压箱底的樱粉色雨伞递给他,他轻笑着接过,撑着伞慢慢的走回家。
看着他的背影,一些画面自脑海中闪过,心里好像有点难过,漫上一股惆怅。
原本还在懊恼为什么没有留联系方式,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就又见到了他,白衬衣被夕阳浸得半透明,下摆从挺括的西装裤里溜出一角,腕骨在卷起的袖口下泛着冷白的肤色,碎发被镀上金边,喉结在敞开的领口下滚动,像是这雨后的大树,青葱茂盛。
他轻轻扯动嘴角笑了笑,眼睛微眯,眼中像散开的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澈的嗓音响起:“你好呀,老板,我来还你的伞。”
我们两个聊了许久,从各自名字聊到兴趣爱好,感情状态以及家庭情况。
原来他现在单身,他家就住在这条街南头的小区,他每天上下班都会经过这条街,有时骑车,有时步行,只是我平时没有注意,临走时我们互加了联系方式。
从那以后,每天快到他下班的时间,我都会打开门,然后静静的等待着他从门前经过,与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