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清晰。
萧景琰穿着一身素色锦袍，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清亮，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身后跟着一个沉默的侍卫，推着轮椅。
“七弟，你怎么来了？”
张启年和陈文远都有些意外，连忙起身行礼。
萧景琰微微颔首：“听闻皇兄的案子有了些进展，我奉父皇之命，前来旁听。”
奉父皇之命？
我心中疑惑。
昭仁帝为何会派他来？
张启年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原来是陛下关心此案。
殿下请上座。”
萧景琰也不推辞，被侍卫推到主审官旁边的一个空位上。
他的目光扫过我，没有停留，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但我知道，他不是。
他手中的凝神香，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了萧景琰在场，张启年收敛了许多，不敢再轻易用刑。
审讯继续，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盘问。
我一一应对，滴水不漏。
柳卿卿作为“受害人”，自然也被传唤到场。
她依旧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哭哭啼啼地指认我，言辞间却多了几分刻意和慌乱。
我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中的那一丝不安。
她在怕什么？
审讯持续了两个时辰，毫无进展。
张启年有些不耐烦，但碍于萧景琰在场，不好发作。
“今日就到这里吧。”
萧景琰突然开口，声音平和，“张大人，陈少卿，此案关系重大，还需仔细查证，不可草率定案。”
张启年和陈文远躬身应是。
我被带回牢房。
不多时，送饭的狱卒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多言，放下食盒便离开了。
食盒里，除了依旧简陋的饭菜，多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我迅速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画眉，东街。”
是萧景琰给我的提示！
他果然在帮我！
东街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赌场、青楼林立。
画眉去那里做什么？
我立刻明白了。
画眉贪财，柳卿卿赏她的银子，她定然会拿去挥霍。
而东街，正是销赃和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可是，我身在天牢，如何去东街找画眉？
难道萧景琰还有后招？
果然，半夜时分，牢门再次被打开。
进来的不是狱卒，而是萧景琰身边的那个沉默侍卫。
“柳大小姐，殿下让属下来接您出去。”
侍卫言简意赅。
我心中一惊：“出去？
现在？”
“是。
殿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