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
他当时也是这副表情,脸色茫然,眼神无措。
我朝他挥手作别,安慰道:“一切向前看吧,人总要往前走的。”
临去江南前,顾淮之请我用了顿膳。
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头。
“不知道,看心情吧。”
“有可能不回来了也说不定。”
他笑了笑。
良久,他说:“那你等等我,过几年我去找你。”
我们相视一笑。
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15到江南后,我开始整日泡在书院。
忽然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故土,一时之间很难适应。
尤其是饮食习惯。
我吃不惯江南的甜食,也不喜欢米饭。
每日逼着自己做饭,也成了一种难得的修行。
家里、书院和学堂三点一线,我忙得昏天黑地。
有时夜晚梦到一些往事,醒来后想起来,依稀觉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偶尔也有文人雅士和我搭讪。
我笑着回绝,说自己还没走出上一段情。
就在我以为往后余生都是如此的时候。
沈婉儿给我写了封信。
那日是半夜三更。
信中,她哭着说:“明轩纳妾了。”
“母妃,我该怎么办啊?”
听得出来她很无助。
我揉了揉眉心,盯着烛火,一阵茫然。
良久,我才提起笔。
“婉儿,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从今以后不会再管你的事。”
“你是个成年人了,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如何解决困境,需要你自己想清楚。”
我看了眼时辰,叹了口气:“还有,你知不知道江南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明日还有很重要的学术会议,就这样,先歇了。”
过了两日,我下学回家,就见门口蹲着个人。
她一见到我,就红了眼眶。
“母妃。”
16儿女都是债。
她的人生,我永远不可能完全撇清。
“等多久了?”
我问。
“两个时辰。”
她的手和脸都冻得发红,说话都有些哆嗦。
“我怕打扰您,就没给您写信。”
时隔半年,我们再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原来我走后,萧景渊就把柳如烟撵出了府。
他一直在找人修那块玉佩,要修到崭新如初,才好来找我。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我默默地听。
她说成亲那日给我写过信,但我没回。
等我回信的时候,婚礼已经结束了。
“其实,成亲前我就知道他要纳妾。”
“但是他向我发誓,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