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是我害了她。”
我轻叹一声。
这孩子,终究还是学会了为自己而活。
“清婉姐,我知道错了,”柳如烟忽然跪下,“是我鬼迷心窍,不该破坏你们的家庭。
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求你能原谅我,回去看看景渊吧,他真的快不行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想起多年前那个在绣坊里笑得春风得意的柳如烟。
造化弄人,大抵如此。
“起来吧,”我平静地说,“我不会回去的。
有些路,一旦走岔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柳如烟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坚决。
“可是......可是他真的很爱你啊!”
我笑了:“他爱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想象中的完美妻子。
真正的我,他从未看见过。”
“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柳如烟绝望地闭上眼睛,良久才站起身来。
“我明白了。”
她声音飘忽,“是我们自作自受。”
临走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清婉姐,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20柳如烟走后,我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又过了两年,顾淮之向我求亲了。
那日黄昏,我们在荷花池边散步,他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清婉,嫁给我好吗?”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
他笑了:“因为我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不是因为激情,不是因为寂寞,就是单纯地想和你在一起。”
“你不用爱我,只要不讨厌我就够了。
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也可以做相伴的夫妻。”
我看着夕阳西下,荷花盛开,忽然觉得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
“好。”
我说。
这一次,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繁复的仪式。
我们只是在几个好友的见证下,简简单单地成了亲。
顾灵儿很高兴有了新母亲,她聪慧懂事,从不让我为难。
我们三人的小家,温馨而宁静。
21成亲一年后,我收到了沈婉儿的信。
信中说,萧景渊病重不起,在临终前想见我最后一面。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动身回了京城。
王府已经破败不堪,昔日的繁华如过眼云烟。
萧景渊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已经不复当年的风采。
看见我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清婉,”他声音微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