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心口处狰狞的烧伤疤痕盘踞在戒痕上方:“三年前化工厂爆炸,陆家为保项目瞒报伤亡人数。
我未婚妻的名字,”他指尖划过电脑屏幕上的死者名单,“在这儿。”
警报声突然炸响。
走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周叙白将硬盘塞进杨继青怀里:“消防通道右转,地下二层有辆没挂牌的奥迪。”
“一起走!”
“总得有人拖住他们。”
周叙白按下密室开关,墙后暗门缓缓开启,“记住,珍珠耳钉的摄像头每48小时自动上传云端,明晚是最后期限。”
杨继青蜷缩在奥迪后备箱逃出地库时,后视镜里映出冲天火光。
对讲机刺啦作响,陆子昂的咆哮混着爆炸声传来:“姓周的吃里扒外!
给我弄死他!”
怀中的硬盘烫得像块烙铁。
他摸出手机,二十三条未接来电全是医院——父亲的遗体至今还停在太平间,缴费单的截止时间是今早八点。
殡仪馆的日光灯管下,杨继青用硬盘抵住管理员咽喉:“让我见最后一面。”
冰柜拉开的瞬间,他跪倒在地。
父亲的手仍维持着抓握的姿势,掌心里是他百日时戴的银镯——内侧刻着“清白传家”。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视频:周叙白被反绑在燃烧的办公室,陆瑶的鳄鱼皮靴踩着他流血的手背:“亲爱的,你猜这叛徒临死前说了什么?”
镜头晃动,珍珠耳钉的特写占满屏幕。
陆瑶抚摸着耳钉轻笑:“他说这玩意儿能毁了我,可笑吗?”
杨继青冲出殡仪馆时,朝阳正刺破云层。
他按周叙白留下的号码拨通电话,接听的却是变声器处理过的机械音:“蓝湾码头7号仓,用硬盘换人。”
奥迪冲进码头撞飞集装箱的刹那,他看见周叙白被吊在龙门架上的身影。
陆子昂举着喷枪走近,蓝色火舌舔舐着钢索:“姐夫,你猜是先烧断绳子,还是先烧烂他的脸?”
硬盘抛向空中的弧光里,杨继青摸到后腰别的美工刀——这是今早从殡仪馆顺来的。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工地照片,想起老刘女儿的高考准考证,想起周叙白心口的戒痕。
喷枪坠地的瞬间,他扑向控制台按下急停键。
钢索崩断的轰鸣中,周叙白坠入海面的水花与警笛声同时炸开。
“证据……在珍珠……”周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