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咦,你看看我是谁抖音热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陈之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个小偷,当然,我们内部不这么称呼自己,我们都说自己是技术工。虽说刚入行两个月,但在我们队伍中优秀同事的带领下,目前已经行动了十六次,没有一次失手——虽然大多时候我承担的是望风的角色。今天是我“出师”的日子,这意味着以后即使没人带着,我也可以单干了。“出师”的地点选在了位于城西的埌济区,这一块是很老的居住地,各式老旧的小区扎着堆挤在一起,周围的村民时常扯几块铁皮就私搭乱建,毫无规划可言。这地界人员混杂,也是我们这些下九流最喜欢待的地方。为了训练我的胆量,组织特意选了一个据说是闹鬼的老旧小区。将我送到地方后,炜哥陪着我点了支烟。“进去以后小心点,今天没人在外面等你。”他装着不经意,但实则很谨慎地将目光在周围快速转了一圈,我顺着他的目...
《咦,你看看我是谁抖音热门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是个小偷,当然,我们内部不这么称呼自己,我们都说自己是技术工。
虽说刚入行两个月,但在我们队伍中优秀同事的带领下,目前已经行动了十六次,没有一次失手——虽然大多时候我承担的是望风的角色。
今天是我“出师”的日子,这意味着以后即使没人带着,我也可以单干了。
“出师”的地点选在了位于城西的埌济区,这一块是很老的居住地,各式老旧的小区扎着堆挤在一起,周围的村民时常扯几块铁皮就私搭乱建,毫无规划可言。
这地界人员混杂,也是我们这些下九流最喜欢待的地方。
为了训练我的胆量,组织特意选了一个据说是闹鬼的老旧小区。
将我送到地方后,炜哥陪着我点了支烟。
“进去以后小心点,今天没人在外面等你。”
他装着不经意,但实则很谨慎地将目光在周围快速转了一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四处看了看后,他将帽檐又压低了点,昏暗的路灯下,我只能看到他被帽子遮住后的小半边脸。
我低声应了一声,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他随意瞥了我一眼,又深吸了一口烟雾,将烟蒂丢在地上碾灭,而后低声道,“我在公司等你,尽快回来。”
他拍了拍我肩膀,而后骑上了送我过来的小电车,也没开灯,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了……1毕竟是第一次单人外拓,没有同伴的帮助,我内心显得很是无助。
花了5分钟的时间,我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而后将目光投向了今晚的目标。
目光所至,是一栋老式的独栋居民楼,应该是以前是某个单位的家属院,四周围着两人高的铁栅栏,栅栏顶部是锈迹斑斑的铁刺。
大门口是一个用蓝色铁皮搭起来的破旧保安亭。
院子不大,长着一些杂草,看得出来这里很缺少打理。
居民楼的四周是一些同样老旧的违建楼房,到处私拉的铁线成为一道道晾衣架子,夜色中,一些不知晾晒多久的衣服正在晃晃悠悠地将倒影摇来晃去。
这栋楼据说是发生过火灾,死了不少人,传闻还闹鬼,剩下的住户也都搬走,这地方很快就荒废掉了。
但近些年来,随着进城务工的人越来越多,于是不知道是谁将楼房捯饬了一下,又开始租出去
了。
11点钟,301的灯光熄灭,随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整栋居民楼都是黑乎乎的,所有的步梯过道都没有路灯,除了门口的保安亭外,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又过了1分钟,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楼下,我知道,按照这一周踩点的情况来看,301的女主人会在这个时候准点出门,而后会带着那个上补习班的孩子,再与他那上夜班的老公一起回家。
我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那女人走出了小区的院子,而后上了一架停在路边的红色大众,很快,车子启动并驶离了小区路口,车尾灯也快速消失在转弯处。
我又等了几分钟,确定她已经离开后,将太阳帽的帽檐压低了一点,而后披上了一个同城跑腿的褂子,手上拎着袋东西,低着头快步向小区门口走去。
不出意外,头发花白的看门大爷斜躺在椅子上,低着头,身旁的电扇哐啷啷作响,一张报纸摊开在他胸前,他那老花镜都快要杵到报纸上去了。
昏暗的灯光下,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身影就这么从他面前快速经过。
森冷寂静的四层居民楼,静静地耸立着,黑暗的楼梯口,就像择人而噬的野兽。
我就着远处昏暗的灯光,轻轻爬到了三楼。
301。
走廊斑驳的墙面上,夹杂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涂鸦、小广告,我没敢开手电,但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视线条件下,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我的同事在门框的右下角留下的记号。
没走错。
我取下手提包,从外面看,这就是一个跑腿小哥常用的帆布袋子,袋子外还喷涂着跑腿公司的Logo。
从这点看,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我伪装的身份。
嗯……也谈不上伪装,毕竟我的确是一个跑腿小哥,甚至我的团伙全是跑腿公司的员工,但我们还不至于那么傻,每当出门干业务时,我们披的都是对手公司的马甲。
聪明!
将包打开,露出了一堆专业开锁工具。
开锁是一门技术活,所幸我在这方面的学习还算有天赋,很顺利的,就把这防盗功能等同于无的锁头打开了。
2很多小偷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厨房把菜刀拿到手。
但我自认为是有一点小聪明的,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所以我干活的时候,从来不带
凶器,顶多在包里放上一根小尺寸的撬棍,这是为了克制我自己,在真正发生危险的时候,不至于因为恐慌而闹出人命。
毕竟,我对自己的定位只是个胆子很小很小的小偷,而不是一个杀人犯。
我从包里翻出了一次性鞋套小心套上,然后才用早就带着橡胶手套的右手扭动门把手。
过去的一个月,我这种小心谨慎的态度让同事们嗤之以鼻,当然,也有很欣赏我的,就是送我来的炜哥了,他对我这种做法是持肯定态度的。
“发财的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炜哥说这话的时候抽着烟,身上穿着一件破了好几个洞的T恤,但莫名的,有一股成功人士的派头。
“那些嘲笑你的,就怕有命赚钱没命花。”
后来我再仔细回忆这一幕的时候,才恍然明白那时夹着细烟吐着白雾的他,那不屑一顾的表情竟像极了犀利哥。
进门后,我还是不敢开灯。
这里离门卫岗亭不远,万一那保安大爷看到屋子里有亮光,觉得有异常,吼上那么一嗓子,那我就完了。
用手捂住手电筒的灯头后,我这才打开了手电开关。
光透着白色的橡胶,还有我的指缝,将手掌映得通红。
简单地四处看了看,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格局。
客厅不大,但装修的还行,正常人喜欢在客厅摆电视,可是这家却不一样,客厅里没有电视,只是靠墙放了一排柜子,上面摆着很多的瓶瓶罐罐,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而客厅中间摆着一个茶几,上面堆着一些杂物,我没注意太多,看到有两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迅速走过去扫了一遍,一间是孩子的卧室,一间是杂物间,这些都不是我的目标。
很快,我就将目光锁定了主卧,走上前去,轻轻扭动了门把手。
“什么人!”
就在主卧的门缝刚刚打开,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卧室中陡然响起,我吓了一大跳,手一抖,手电就啪一下掉在地板上了,在这黑暗中,晃眼的灯光一下就将房间分割成一道道线条。
“有刺客,快保护公主!”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我这才意识到,这是电视机的声音。
此时的我吓得满头大汗,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手电,没让那光线再透出来哪怕一点点。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感到了自己
的可笑,默默地松开手,直接将手电的开关给关掉了。
我保持着绝对的安静,竖着耳朵,而除了电视机的声音不断传过来外,楼外的保安大爷那并没什么反应。
我哆嗦着进了门,看到窗帘早已拉上,密不透风。
于是将门一关……呼,长出一口气。
就着电视机的光,环眼四顾,这是一间简单的卧室,面积大约有20平左右,进门的左手边有一个很小的卫生间,我转头看过去,只见卫生间的的门半开着,玻璃门上还有很多凝结的小水珠。
这面墙顺着过去,有张白色的桌子,电视机就挂在桌子上方的墙壁上,此时还在播放着一部古装片。
再看过去就是暗灰色的窗帘。
因为空间不大,一张大床的右侧靠墙摆着,床头挂着一对夫妻的婚纱照。
我粗粗看了一下,男主人长得很着急的样子,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一些白发很清晰地拍到了相片里,相比之下,他旁边的女主人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说是他女儿估计都有人信。
<这照片拍的真不专业。
我心想,快速扫了一下,感觉这对夫妻应该还是挺恩爱的,桌子上,床头柜上,都摆有相框,里面或是两人的合影,也有女主人的单人照片。
我打算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选择这个小区的301作案,我们团伙是有计划的。
这些地方我们都常来,这里的女主人我也见过好几次了,印象中就是挺普通一女的,长得很白也很瘦。
我们不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但从她开的车,还有身上带着的金银首饰推断,觉得她虽然住的小区破了点,但应该还算是挺有钱的。
而且她连续几天都在这个点出门,一个小时后才会跟她老公小孩一起回来,我们盯住了这一点后,就打算干一票。
“干这行就要快准狠。”
我想到团伙的老大龙哥嘿嘿着给我进行着入职培训。
“你的业绩还是太差了,这样下去,月底绩效考核是绝对过不了的,301那户,你今晚去干,干成了,这试用期我就算你过了。”
他拿着教鞭,在临时板房搭出来的“办公室”里给我们指点江山。
龙哥据说以前做过传销,给大家伙洗脑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不敢说自己读过两年大专,对他这套其实一点也不感冒
。
我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其实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团伙里没一个是小学毕业的,而我,是学历最高的。
学历高嘛,小偷小摸是可以的,却学不来他们狗急跳墙时候的穷凶极恶。
3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入卧室后,我将手提袋斜挎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开抽屉、衣柜,看有没有现金,或什么值钱的小物件。
除了这些东西,其他东西我都尽可能不去动它们。
这样有时候屋主会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家里失窃了,而认为只是暂时找不到自己的首饰罢了。
从这一点看来,我带上鞋套和手套就是很有必要了。
真是一场完美犯罪。
我心想。
作为一名小偷,多看刑侦剧,是我们团伙内部达成的统一共识。
搜了大约5分钟左右,我袋子里已经有了三条金首饰,还有8000多块的现金。
我对此非常满意,这单不亏。
正想着把最衣柜的深处也好好翻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开门的声音很大,电视的声音完全掩盖不了。
我心里一慌,遭了,有人回来了!
我心里暗骂,如果是平时,团伙有把风的,我早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可是龙哥这次说要好好培养我,一定要独立完成业务,结果就出事了!
空间这么狭小的卧室,刚才简单看了看,衣柜也是满满当当的,我还能藏哪去?
说时迟那时快,也是在关键时候,我的身体没有掉链子,也没想那么多,一个箭步过去,把包往床下一丢,整个人往地上一躺,手腿齐齐发力,就这么钻到了床底。
也就是钻到床底后,卧室的门传来一声轻响。
灯“啪”的一下被打开。
床底的空间不大,我感觉我的脸都快要贴着床底板子了,一股逼仄的感觉让我极力屏着呼吸,透过垂下的床单与暗红色木地板的缝隙,我看到一双纤细的小脚,趿着一双拖鞋叭嗒叭嗒走了进来。
我紧紧盯着这两只脚,那脚上涂着的暗红色指甲油,那种红却又不是我们日常看到的红,但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让人莫名的不安。
那双脚在床边停了下来,然后定定地站在那里,我完全不知道她在干嘛,只感到那双脚好像长着眼睛一般一直在瞪着我。
沉默了好久,我内心愈加不安。
我开始后悔了
,刚刚是不是应该跟炜哥多说两句,也许他就能够偷偷帮我一把,在外面盯着,那现在也就不至于这么被动。
我又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
她只是个女人,应该是拦不住我的,我低下头、捂着脸,她也绝对不会认出我的。
脑子里有这么一个想法在浮现着。
不,还有机会的,不要冲动。
冲出去你就暴露无遗,只要她一报警,附近巡逻的警察跑过来,你一定能逃脱吗?
另一个想法也在拼命拉住我。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视线里,那双脚又开始动了。
只见两只脚逐一抬起,消失在我的视线,而后“啪啪”两声,那是拖鞋掉在地板的声音。
随后是床板轻轻往下一压——她躺到床上了。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喂,宝宝……嗯,嗯,对不起,妈妈身体不舒服,不能去接你了……对,你要好好学习哦,等下跟爸爸一起回来……好的,拜拜。”
女人似乎是跟她的孩子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一下不能去接他了。
我暗暗叫苦,被堵在这里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不仅心里很是紧张,这环境也让我很难受。
而打了个电话后,女人似乎暂时没有起床的意思,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动静,我的内心在不断挣扎,在跑出去,还是继续藏着这两种念头之间来回切换。
又过了一会儿,我的勇气似乎在不断的反复中被消磨殆尽,脑袋放空,就这么在床底下,躺平了。
真正意义的躺平。
就在我打算闭目养神一段时间时,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抚了一下,传来一阵痒意,有想打喷嚏的冲动。
我当然不能打喷嚏!
使劲揉了揉鼻子,我将头稍稍侧了一点,试图看清是什么东西在给我挠痒。
只看到离我头顶左侧的地方,有一小片东西在晃。
好像感受到注视的目光一般,我眼睛快速往左侧一瞥。
风平浪静,只能看到两只拖鞋躺在地板上。
小心掏出手电,又用捂着灯头的办法打开了开关,我这才看清了这个粘在床底的东西是什么。
竟赫然是一张黄色的符纸!
就是那种小时候在乡下常看到驱鬼安宅的符纸。
符纸上的朱砂应该有些年头了,弯弯绕绕的笔画中,那股暗红似乎浸透了薄薄的符纸。
我心里悚然一惊。
原本我的胆子就不算大,而在这样
的环境下,看到这么一张符纸,不由得不让我浮想联翩。
这个四四方方的床,刚才看着就觉得有点怪异,仔细想想,这像不像个棺材?
对了对了,记得龙哥说过,这里发生过一场火灾,当时死了不少人……我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心跳开始加速。
这符纸到底是谁粘上去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东西在这里,现在的住户知道吗?
恐惧的情绪开始滋生,我不太敢看着这个东西,于是打算把符纸给撕下来。
我将手捏住符纸,刚打算撕掉的时候,却又是心里一个咯噔。
我这种行为……是不是像极了恐怖片里作死的男N号?
我顿了一下,松开了手,而后将符纸往床底板一压……嗯,又粘住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好像是在粘住的刹那,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都有所放松了。
时间悄悄流逝,我开始感受到一阵阵虚脱,好像自己跑了场马拉松一般。
我感到眼睛很是酸涩,于是不再盯着床边。
可是不盯着床边,将头摆回来,意味着我又要面对头顶的符纸,想到这我心里就发怵。
于是我就这么平躺着,腰腹发力,往靠墙那边挪了挪——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想看到那张符纸挂在我头顶了。
因为长期盯着左侧,我的脖子发酸严重,于是我将头转了过来,面对着右侧的墙壁。
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将视线脱离左侧的床边,意味着如果此时有什么意外,比如被发现了,我将不能及时知道。
但我的脖子是真的很难受,我打算就转10秒钟,我马上就转回来继续盯着床边的情况。
可就在我将视线转移到右侧的黑暗之后,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又出现了。
就好像我面前不是一面墙,而只是一面单向镜,有人正在镜子的另一端注视着我。
我还是忍不住了,又用老办法,打开了手电。
就着被手遮挡住的光,我右侧墙壁的情况清晰地展现在我眼前。
只见整个床底右侧的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一个女人的照片!
我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
4我正对面刚好是一张暗红色的照片。
背景是红色的,就像是结婚照时那块大红色的幕布。
照片正中央是一张造型古朴的黑色椅子,一个女人手扶着椅背,倾着身子站在椅子后面,就好像椅子上有另一
个人和她合影一样。
可是椅子上分明没人啊!
女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毛骨悚然,我差点惊叫出声,脑袋不由自主往上一顶,“咚”地一下,一吃痛,撞到了床底板。
我浑身僵住了。
电视机的声音还在传来,可我确信,我刚才那一下子声音是很大的,完全没有被盖住。
况且,人就在床上躺着床板被顶了一下能不察觉到吗?
我呆呆地躺着,眼睛又往左侧瞥去。
一秒,两秒,电视机声音突然停了。
是广告吗?
没有广告,停顿了一下,出现了以前那种老旧电视显示屏布满雪花时沙沙的声音。
我能感受到气氛好像都凝固了几分,屏住呼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垂下的床单与暗红色地板间的一缕缝隙。
信号不好,信号不好。
我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
又是一分钟过去了,外面一直传来电视雪花沙沙的声音。
而女主人没有丝毫动静。
她是睡着了吗?
“嗒……”一声轻响。
一双赤足踩在那双拖鞋上,顿了一会儿,而后一只涂着红色指甲的手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它往上撩起了床单,然后,几缕头发垂落了下来,落在了地板上。
她想干什么?
我心中的恐惧开始滋生,放大。
这个姿势,很明显下一步她就会探着头看过来,我该怎么办?
手机振动的声音就是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我心一慌,难道是我没有关静音?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裤袋。
还好,不是我的手机。
为了确保安全,我将手机掏了出来,又核实了一下,确定开启了静音模式。
手机又震了几下,我把眼睛从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挪开时,看到床沿的那只手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粉色的床单在那轻轻摆动。
应该是她去拿手机了,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下。
刚刚那刻,我脑子里转过很多念头,如果刚才她真的发现我了,我就先将包丢过去,能少少阻碍一下她,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迅速翻滚两圈,不,三圈,应该就可以从床底滚出来了,这时候,我只要跑的够快,她一个女人,应该还没有胆量过来追我。
当我轻轻侧身,想改变一下僵硬的姿势的时候,突然又醒悟过来,这狭窄的空间,我可能根本滚不出去,最多只能像只蛆一样一
点点挪出去,想到这,我又开始绝望起来。
“啪”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在床沿。
我举目看去,刚好看到两个眼珠子倒立着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惊叫出来!
再仔细一看,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呼……是一个玩偶,倒立着掉在了地上,玩偶的两个眼睛卡在那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吓死个人!
不过,玩偶旁边还有东西?
我看了一下,是一个黑色的相框。
相框掉在地上,因为背后的支架刚好顶在衣柜的柜角,结果没有倒下去。
我瞪大眼睛看过去,照片上只有301女主人一个人,背景有点模糊,我看得不清楚,只看到女主人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坐在一块隆起的石头上,双手交叉在膝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用温柔贤惠的目光看着镜头……或者说,看着我。
只看了一眼,我就感觉有点不适,很快挪开了眼光。
左边、右边,都是她的照片,我感觉我已经被她包围了,就像是沉入水中,如同溺水之人般,快要窒息。
“喂,宝宝,又怎么了,想妈妈了吗?”
外面传来女人与她家小孩通电话的声音,她放了外响,电话那头小孩子的声音可以听得非常清楚。
“妈妈,我想你了!”
女人笑得很开心,道:“你今天上课乖不乖呀,作业都做完了吗?
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我今天很乖的!
我还得小红花了呢,老师说我是最听话的小朋友!”
“嗯,小宝真乖,爸爸来接你了吗?”
“我和爸爸已经快到家了呢!”
“那好呀,妈妈在家等你哦。”
“妈妈,回去你要和我玩游戏。”
“哦,你要搭积木吗?”
“不,我不想玩积木。”
“那妈妈跟你一起拼小飞侠?”
“我也不要小飞侠。”
“那你要干嘛?”
女人用宠溺的声音问道。
“我要妈妈陪我玩捉迷藏。”
女人又忍不住笑了,道:“那好呀,可是你不能每次都藏在妈妈的床底呀。”
我似乎是对床底这个词有了应激反应,一听到这个词,原本有点恍惚的精神又猛然一醒,再看过去,女人的双脚又离开了地面,应该是又躺回到床上了,只有相框里那个女人还是在用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
“妈妈,这次你肯定找不到我。”
电
话那头的孩子大声道。
“好好,那你跟爸爸快点回来,妈妈等你哦。”
“好的妈妈,拜拜。”
“拜拜,宝贝。”
电话挂断,屋子里安静了一下,而后电视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女人似乎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等着她老公与孩子回来。
我在床底躺着,身子更加僵硬了,我又试图翻一下身,还是很难做到——这个床的床底离地面也就是30公分左右的高度,仰躺着的姿势都很难受,更遑论侧身了……根本没有翻身的空间。
又等了几分钟,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应该是男主人与孩子回来了。
5我眼光下移,瞥向卧室门口的方向,门外原本是一片黑暗,随着男主人进门,客厅的灯打开,瞬时亮了起来,我甚至能看到客厅茶几的桌腿。
然后是“蹬蹬”的声音,一双小巧的儿童运动鞋在门口跑过,小孩子发出咯咯的笑声。
“唉唉,小宝,慢点,先换鞋!”
我听到男主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看到一双与女人拖鞋同款的蓝色拖鞋在吧嗒吧嗒走到茶几边,而后是书包被丢在桌子边。
看到书包时,我手里下意识攥紧了放在腰侧的手提包,似乎这样能给我一点安慰似的。
“小宝,听话,快过来换鞋。”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我要吃雪榚!”
小孩子大声道。
“又跟妈妈讨价还价,快点过来!”
女人的声音有些严厉,小孩子似乎是吓到了,又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而后,又一双蓝色女式拖鞋出现在餐桌边。
那双脚我看着很熟悉,纤细白嫩的脚上,涂着鲜艳的红色指甲油。
恍惚中,我看着那小孩子就在桌子边换着鞋,心里突然一顿,门外那里分明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而且是刚刚回家的,那,现在正躺在床上的,或者说,与我隔着这几十公分的床板,躺在我正上方的女人是谁?
她是谁?
一股子寒意从我尾椎骨升起,瞬时漫延到全身。
“咦,你出去又没关灯啊?”
男人走进了屋子,在入口停顿了一下,随后,女人也走了进来。
“电视也忘关了。”
男人埋怨了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
女人敷衍着答了一句,走到了床边。
没有人表现出异常,就好像床上的另一个人并不存在一般。
视线里,女主人站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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