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以及她断气时眼角落下的那滴泪。
有丈夫、有孩子,就又有家了。
祖母在天之灵才会放心。
陆家祖母为我寻了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引。
规矩礼仪、点茶插花。
我足足学了半年,终于脱胎换骨。
可陆远洲看我的眼神,还是冷淡至极。
他是读书识礼的君子,不会口出恶言。
只是那冷淡、嫌弃的眼神,却比恶语还要伤人。
在陆家住下的第三年,陆远洲高中状元。
陆家祖母说,我即将是尊贵的状元娘子。
我垂眸望着早已绣好的嫁衣,羞红了脸。
虽然我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陆远洲。
可是这么多年府里人都拿我当未来的少夫人。
我觉得,自己就是要嫁给他的。
那应该就是喜欢罢。
否则,我怎么从没想过,嫁给别人呢?
就在我幻想着披上嫁衣和陆远洲共白头时。
他却来找我退婚。
也是这样一句话。
“稚鱼,我们不合适。”
3
我把药送到陆家祖母跟前。
她嫌苦不肯喝。
闹着要城东那家蜜饯铺子里的樱桃煎。
跟进来的陆远洲看向我。
“稚鱼,烦请你和我跑一趟。”
就是买个蜜饯而已,怎地还要拖上我?
病榻上的祖母也道:“稚鱼,你和远洲许久未见,路上一道好好说会话。”
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个病人?
我没拆穿祖母。
只是很想说,自己和陆远洲并没有好聊的。
他说过,我们俩从来就聊不到一处。
他好诗书,出口成章。
我只在意饭吃饱没,衣服有没有穿暖。
如今他在官场沉浮,我在江湖飘摇。
他的为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