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三年的事全忘了?”
三年前,我嫁到沈家,正是沈时序病得最重的时候。
他那位好不容易掌权的堂兄沈南川,生怕他有一天恢复正常,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于是他放了一把火。
那一晚,火光冲天,浓烟弥漫。
半山别墅被火焰吞噬,别墅的佣人纷纷逃散,没有人去管因为高烧在家沉睡的沈时序。
是我不顾一切冲进火场。
炙热的火焰灼伤了我的双腿,浓烈的烟呛入肺部,我连站立都极为困难。
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场大火中,但即使如此,我也依旧爬着将沈时序背出了火场。
我身上被灼伤了大片,胸口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护士用镊子夹起我身上粘连的衣裳时,血肉撕扯的声音像在剥一张人皮灯笼。
小护士不忍心,劝我若是疼就哭出来。
可我怕沈时序听到担心,强忍着一声没吭。
但当晚沈时序却把脸埋在我未受伤的腰间哭了。
他的泪水打湿了我的绷带,一遍又一遍地承诺着:“欢欢,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后来,他时常轻轻抚摸我的这些伤痕,然后每摸到一道,就给我剥一颗糖吃。
直到这些伤痕完全消失,他也没有改掉偷偷在我枕头下藏糖果的习惯。
为了讨回公道,也为了求得庇护,我想方设法想要见到沈家的那位老爷子。
为此,我甚至不惜给这个圈子里的少爷小姐当佣人,被他们当狗一样使唤取乐。
可等我好不容易见到沈老爷子,将那场大火的原因告知,那个之前宠爱沈时序的老爷子却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
“那又如何?”
原来在他心里,宠爱的永远都只是能干的集团继承人。
以前是沈时序,现在是沈南川。
大概是恼了我,之后沈南川便更喜欢找我麻烦。
我却庆幸至少他分心后,沈时序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