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沈时序，你多无辜啊。”
许是我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嘲讽，沈时序终是有些承受不住。
他惨白着脸，近乎恳求地问了我一句：“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静静地注视着他，良久，笑了。
“沈总不是最擅长让人消失吗？孩子、毛毛，还有早就该死在火灾里的我经历了什么，你不可能不清楚，怎么轮到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欢欢，你——想要我死？”
沈时序说完，红着眼睛望向了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脸上找出一丝难过的痕迹。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
因为，我的脸上没有一丝动摇。
“呵，那你快如愿了，医生说我最多只有三个月可活。”
“你曾经有过活命的机会。”
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个孩子是在那一夜后立刻就怀上的，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是为了拯救自己的父亲而来。
所以，在沈时序抛弃他时，他也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缓缓抬起头，注视着沈时序的眼睛：“杀人偿命，沈时序，你活该。”
“！”
沈时序再也站不住，蓦地跪在了地上。
佝偻的身形，依稀和那场暴雨中的我重叠。
我绕开沈时序，走到了门前。
但在拧开门把手时，我还是没能忍住多说了一句：
“沈时序，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怕火。”
“可你当初明明义无反顾地冲进火场救了我……”
“爱会给人无限的勇气，所以，哪怕我午夜梦回一次又一次回到火场，但只要你在身边，我便无所畏惧，可现在——我害怕了。”
“因为……你不再爱我了，对么？”
“最初的沈时序善良，痴傻的沈时序真诚，而现在的这个你，有哪一点值得我爱呢？”
“不要说了，欢欢，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