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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那只狗就变成天天来,待在我家有吃有喝,还有小黄这个玩伴,都不愿意走。
那个相亲对象在乡卫生院上班,起初还绷着面子,下班后红着耳根子过来领狗。
再后来都会带着狗粮和一些水果之类的过来。
一来二去的,我慢慢发现这个外表闷骚的医生,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
而且我们勉强算半个同行,有越来越多的话题聊。
时间过得很快。
我要结婚了,新郎当然就是那个医生。
婚礼前,表姐回来了。
还带着她的丈夫和儿子。
她去深圳以后,一边打工,一边去上夜校准备参加成人高考。
她的老板很是喜欢她身上的那股韧劲和拼劲,再后来就成了她的丈夫。
夫妻很是恩爱和睦。
她的儿子今年一岁多了,甚是可爱。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他却与我十分亲近,奶声奶气地唤我:“姨,抱抱。”
我忍不住抱起来,亲了一口。
却发现他的右耳垂上有一道疤,很像是刀疤。
我忍不住问堂姐。
堂姐笑着说:“没事,那就是个胎记,牛牛一出生就有了。”
牛牛是她儿子的小名。
据说是作为潮汕人,却从小对牛肉过敏,为了弥补不能吃牛肉丸的遗憾而取的小名。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七岁那年。
我跪在村里的土地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