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护士准时到来,带我去了别墅底层的一个临时医疗室。
各种昂贵的医疗设备整齐排列,两名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冯小姐,我是陈医生。”年长的那位自我介绍道,“沈先生要求我们给您做全面检查。”
我顺从地躺上检查台,任由他们摆布。
各种仪器在我身上移动,冰冷的触感让我想起监狱里的医疗检查——粗糙、敷衍、充满羞辱。
“这些疤痕……”年轻医生小声问。
“别多问。”陈医生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检查结束后,他们让我在医疗室休息,自己则去隔壁房间讨论。
门没有关严,我听到他们压低声音的交谈。
“……多处内脏受损,胃部肿瘤已经扩散……”
“……监狱里的医疗记录显示……”
“……沈先生要求不惜一切代价……”
我悄悄起身,透过门缝观察。
陈医生正在打电话,表情恭敬。
“是的,沈先生……情况不太乐观……是的,我们会安排化疗……当然,用最好的药物……”
他挂断电话,对另一个医生说:“沈先生要求24小时监护,不能有任何闪失。”
“为什么这么重视一个囚犯?”年轻医生不解地问。
陈医生压低声音:“别多嘴。听说这女人七年前杀了沈先生的母亲,现在沈先生要亲自照顾她。”
我退回检查台,胸口发紧。
原来如此。
沈齐川的关心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报复——他要我活着,好亲自折磨我。
护士送我回房间后,我拒绝了午餐,独自躺在床上。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海风开始呼啸,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就像沈齐川的心。
15
晚餐时分,门被推开。
我以为是护士送饭,却听到了沈齐川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