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
“顾总,许小姐确实是那个许家的千金,更是许老先生唯一的掌上明珠。”
助理艰难地开口,“当年许老先生其实并不同意许小姐和您的婚事,认为您……野心过重,并非良配。”
“那她为什么……”顾霆生声音嘶哑。
“是许小姐自己坚持。她为了您,几乎与许家断绝了关系。
许老先生震怒之下,冻结了她所有个人账户。
她那段时间,是靠着变卖一些不常用的首饰和包包度日的。”
助理递上一张模糊的当铺监控截图,照片上的许若溪,正低头签着什么文件。
“后来您向她求婚,许老先生曾派人想将许小姐带回,但她以死相逼。
最终许老先生妥协的条件是……她必须对外隐瞒真实家世,不能动用许家任何资源和人脉。”
顾霆生手指剧颤,翻到他们的结婚请柬,上面“女方父母”的名字陌生刺眼。
“婚礼前,祁少曾私下找过您,劝您三思。
并暗示如果您不能给许小姐幸福,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但您当时……只当他是痴心妄想的追求者,并未放在心上。”
顾霆生猛地合上档案,胸口窒息般的疼痛。
那个在他面前永远温柔体贴的许若溪,竟然为他放弃了那样显赫的家世。
而他,又是怎么对她的?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顾霆生的脸色惨白如纸。
接下来的一个月,顾氏集团在祁氏和许氏的联合绞杀下,股价一泻千里,濒临破产。
顾氏的根基被撬动,核心项目停摆。
顾霆生变卖了名下数处房产,才勉强堵上资金窟窿,却已然失去了对顾氏的绝对话语权。
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那座别墅。
他鬼使神差地推开那间原本为孩子准备的房间。
角落里,一个毛线织物孤零零地躺在摇篮旁。
记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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