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医药费该交了,再不交,手术就没办法安排了。”
陆远川这才从游戏里抬起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在我面前晃了晃,又迅速收了回去,冷笑道:“这钱啊,我可是准备用来买新车的,可不能浪费在这上面。”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陆远川,那是我妈!
她也是你妈啊!”
我嘶吼着,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嗤笑一声,站起身,从医生那里拿过一张纸,直接塞到我手里,语气冰冷得像腊月的寒风:“别演戏了,我知道你们母女俩打的什么算盘。
签了它,对大家都好。”
我低头一看,赫然是“放弃治疗同意书”!
他竟然要我亲手签下放弃妈妈生命的字据!
“我不签!
我死也不会签!”
我把同意书狠狠摔在他脸上。
他脸色一沉,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抢过笔,抓着我的手,就要往那签名处按下去。
印泥盒被打翻,鲜红的印泥溅得到处都是,像血一样刺眼。
就在我们拉扯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是林曼发来的,那个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女秘书。
“远川哥,老太婆死了就省事了,她那个女儿也折腾不了多久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人家好想你哦~”我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3 雨夜真相我最终还是没能拗过陆远川,或者说,没能拗过现实。
妈妈的医药费像个无底洞,我日夜兼着三份工,白天在餐厅端盘子,晚上去便利店做收银,凌晨还要去批发市场帮人搬货,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即便这样,也只是杯水车薪。
陆远川再也没来过医院,甚至连电话都懒得接。
我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亲戚朋友,得到的只有同情的目光和无奈的摇头。
妈妈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那天,我去缴费,窗口冷冰冰地告诉我:“已经欠费三天了,再不续上,只能停药了。”
我瘫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上,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晚上,妈妈走了。
她走的时候很安详,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舍。
我握着她渐渐冰冷的手,手腕上因为长期输液留下的淤青还清晰可见,甚至还有一道浅浅的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