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妈脸色惨白,嘴唇发抖,一见到我就瘫软下去。
“易浓,妈求你了。承认吧,就说你是病了……”
“你在意脸也没关系,我们借钱也给你治,妈在路上已经查过了,第一医院就有一个不错的皮肤科医生……”
蒋欣也红着眼睛:
“易浓,我们都知道你受不了胎记的打击,但你不能拿高考撒气啊!”
我抿着唇,一言不发。
但眼中无端酸涩。
高考前一个月,母亲突然禁止我照镜子,用黑布遮住了家里所有反光的东西。
弟弟每次看到我的脸,说话都支支吾吾的。
出门时,邻居阿姨看我的眼神也时刻充满了怜悯。
就连闺蜜和男朋友看我的时候,都充满复杂。
他们说:
“姜易浓,你脸上有一块丑陋的胎记。”
可我活了十八年,以前从来没有人提及有胎记。
而我我对着镜子反复检查。
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那时,我几乎快被这件事逼疯了。
怀疑是眼睛出了问题,又或者是染上什么脏东西。
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
可结果显示,我很正常。
但是,周围所有人都一再强调我的脸。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我妈压抑的抽泣声。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从校长、班主任、教务处主任,再到乔洋、我妈和蒋欣。
他们的眼神里全是怜悯、焦虑、失望。
仿佛我真的是一个疯子,一个固执地否认自己脸上有胎记的疯子。
4
我妈哽咽着看向老师:
“各位老师,医生诊断我女儿有认知障碍,明明胎记就在脸上,她却坚持说没有。
“这孩子接受不了现实,心理出了些问题。
“她就是一时受不了打击,生病了。”
蒋欣急忙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