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手中的刀,扔得远远的。
“爸!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办法!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死!”我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
后颈的锁魂铃印记,灼痛异常,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07
我爸最终还是被我劝住了。
我们俩相对无言,一夜未眠。
天亮后,我爸的眼神虽然依旧悲伤,但多了几分活下去的希望。
“秀芳,你妈那本笔记……真的有用吗?”
“我不知道,但总要试试!”
我仔细研究那本《赤脚医生笔记》。
除了“镇魂符”,我还发现了一些关于“阴阳眼”、“黄泉路”、“替身纸人”的零星记载。
“替身纸人可代主受过,然需术士引渡,否则反噬更烈。”
术士?我们这小县城哪有什么术士?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录像厅的王瞎子。
王瞎子五十多岁,以前当过兵,在战场上瞎了一只眼睛,退伍后开了家录像厅。
他平时神神叨叨的,总说自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还会摸骨算命,但大家都当他吹牛。
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揣着笔记,找到了位于县城角落的“青年录像厅”。
录像厅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墙上贴满了《英雄本色》、《倩女幽魂》这些流行电影的海报。
几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在里面吞云吐雾,看着屏幕上模糊不清的武打片。
王瞎子正戴着他的黑眼罩,靠在躺椅上打盹。
“王叔。”我轻轻喊了一声。
王瞎子睁开他那只独眼,浑浊的眼珠在我身上扫了扫,突然“咦”了一声。
“陈家丫头?你身上……阴气好重啊!”他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起来。
我心里一惊,看来他还真有点门道。
我把来意跟他说了,又把《赤脚医生笔记》递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