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邻居张大爷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咚”的一声巨响。
我们赶紧跑出去看。
只见张大爷躺在楼梯口,捂着腿,疼得龇牙咧嘴。
他家的小孙子哭着说,爷爷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像被人推了一把,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
张大爷早上还来我家串门,夸我懂事,还……还用我用过的杯子喝了口水!
“逢七必凶,血光之灾……”
难道,这诅咒还会通过这些被污染的物品传染吗?
我赶紧把硬币和报纸都收回铁盒里,不敢再让它们见光。
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梦见我妈站在一片废墟中,抱着襁褓中的我,她身后,是十九个面目狰狞的鬼影,他们齐声对我妈说:“刘桂兰,你带走了我们的‘引路人’,就要替我们承受这‘锁魂劫’的代价……”
我妈流着泪,把那张黄纸符贴在我身上,又把七枚硬币塞进我的襁褓。
“秀芳,妈对不起你……妈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我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
后颈的锁魂铃印记,又扩大了一圈,青黑色中,仿佛能看到无数细小的、挣扎的鬼脸。
镜子里的我,眼白中的血丝更加密集,瞳孔深处,那个模糊的鬼影,似乎变成了一个穿着寿衣的小女孩,正对着我诡异地笑着。
09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出门,也不敢再碰那个铁盒。
我爸也忧心忡忡,他偷偷去庙里求了平安符,让我贴身戴着,但似乎没什么效果。我依旧噩梦连连,精神越来越差。
棉纺厂那边,李大姐摔伤后,一直没好利索,听说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总说有鬼缠着她。
这天,我正在家里对着我妈的笔记发呆,突然接到了县公安局打来的电话。
“是陈秀芳同志吗?我们这里有一具无名女尸,需要你来辨认一下。”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