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婚事,想再商量一下婚礼的细节”,拐弯抹角地去找了村里几个和刘家沾点亲带点故的人家。
结果可想而知,那些人要么是真不知道内情,要么就是得了刘翠花的好处,口风紧得很,个个都说刘大郎身体好得很。
母亲从那些妇人家里回来,脸色更加难看了,像吞了苍蝇一样。
晚饭的时候,母亲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时不时地叹着气。
弟弟张强却依旧没心没肺地吃得满嘴流油,还不时拿眼去瞟院子里那辆摩托车,嘴角咧着傻笑,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面临的危机。
饭后,母亲阴沉着脸,把正准备出去找他的狐朋狗友炫耀新车的张强叫进了房间。
我假装在院子里收拾碗筷,耳朵却仔细聆听着屋里的动静。
渐渐地,张强的声音大了起来,充满了难以置信:“什么,生不出孩子?!妈,你听谁瞎说的?我看就是那死丫头不想嫁,故意编出来骗你的!她就是见不得咱们家好!”
紧接着,是母亲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能拿这种事骗你吗!我也是听镇上的人说的!万一是真的呢?那三十万彩礼要是打了水漂,你那五万块的车贷拿什么还!利滚利的,到时候咱们家连锅都揭不开了!”
“不可能!刘大郎长得也人高马大的,怎么可能生不出孩子!肯定是谣言,是那些眼红我们家的人瞎编的,您可别被那死丫头三言两语糊弄了!”
“我……我也不知道该信谁……”
母亲既贪图那三十万彩礼,又害怕承担竹篮打水一场空,背上巨额债务。
“这车我都已经买回来了,要是彩礼黄了,那些放贷的能饶了我?他们可是说了,还不上钱就要卸的腿!再说,我娶张屠户家闺女的钱怎么办?盖新房的钱又从哪儿来?”
张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几乎变成了气急败坏的嘶吼。
“那你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张强恶狠狠地说,声音里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