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全球唯一一件的限定婚纱,十层薄纱,坠着碎钻,像是披上了一整个星河。
我从李知意眼里看到了惊艳和嫉妒。
她晃了晃贺循的胳膊,耷拉着眉眼,“到时候让壹壹来当我伴娘,你是不是都看不到我了。”
伴娘?我猛地抬头,蹙眉看他。
贺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对我随意地通知:“忘了跟你说,我答应了知意,只和你领证,婚礼我要补偿给她。”
我深吸一口气后,平静地开口:“好。”
反正我不嫁他了,他跟谁办都行。
他又一副施舍地口吻道:“到时候你可以来当伴娘,你穿礼服就行了,快去把婚纱脱下来给知意穿。”
见我没说话,他就要上前硬扯。
工作人员连忙劝阻:“先生,这是根据温小姐的尺寸设计剪裁的限定款,其他人肯定是不合适的。”
贺循露出嘲讽的笑,“嘴上答应,其实你都防备知意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时“嘶啦——”
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李知意那双眼睛又起了水雾,“我只是想摸一摸,没想到它就坏了,阿循,温小姐不会让我赔吧。”
他将李知意揽到怀里,心疼地亲吻她含泪的眼睛,“别怕,有我在,都是小事。”
话音落下,他把打燃的打火机随手扔到我的裙摆上。
我惊慌失措,踩到裙摆后狼狈地摔到地上。
曾经会背着我走过水坑的人,如今隔着火光,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别脱了。”
我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还是有些疼。
4
工作人员仔细地替我处理脚上被燎起的水泡,而我正发愁怎么和戚家那位交代。
语言组织了大半个小时,最后是对方的消息先发了过来:抱歉,考虑不周,药膏和新的婚纱已送到住处。
斟酌的许多话变成了:对不起,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