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天,我死在了家外面的草丛里。
而此刻,父母正带着妹妹在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里庆祝。
发现我的,是打扫卫生的阿姨。
我浑身上下满是鲜血,早已经看不出人样。
直到医院通知过去,他们才不情不愿地赶来认领。
医生告诉父母,我确诊了癌症晚期。
他们得知后的第一反应:“她自己不告诉我们病情?我们怎么会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他们从来没有在意过我。
这半年来,我一吃饭就吐,走两步就喘,脸色苍白得像纸。
他们看到后却说:“又开始演戏了?别天天装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现在我真的死了。
妹妹也依然还是他们最爱的乖女儿。
只不过,碍眼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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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当医生将病危通知书递到手里时,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有流泪,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吼。
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了。
医生告诉我,即便配合治疗,最多也就剩下一年左右的寿命。
听见这个期限,反而松了一口气。
只是心里有些遗憾。
那些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大概都没机会了。
我曾经以为,只要考上一所遥远的大学,就能远离痛苦不堪的原生家庭。
...
我在一个贫困山沟里,度过了人生最初的八年。
这里根本没有上学的机会,能吃饱饭,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村里的孩子大多辍学务农,可我却始终捧着几本旧书不放。
我的“父亲”是个嗜赌如命的中年男人,每次输红了眼回家,就拿我当作出气筒。
皮带隔三差五地落在身上,留下纵横交错的血痕。
母亲永远站在一边,麻木地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