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侯府顾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相府,状元郎抛妻弃子悔疯了侯府顾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冰蜜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坠崖失忆,为活命,我躲顾家祠堂偷吃贡品。被抓住后,顾家族长要把我烧死。顾辞救下我,把我带回家,娶我为妻。婚后第五年,他高中归乡大摆宴席,追着他一块回来的富商小姐拿出天价嫁妆要嫁给他。于是,我左手拿休书,右手抱着女儿被赶出门。他们不知道,我乃相府嫡女,夫君收到的那封七品小官的调令是靠我求父亲得到的。1我与顾辞成亲的第五年,他终于如愿金榜题名。顾家飞出这么一只金凤凰,顾父顾母自然欣喜,在村头的空地上摆了十几桌免费的宴席。我帮忙端茶倒水,忙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满地狼藉,又等着我去收拾。顾父顾母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悠闲地往家中走。顾辞被族长拉住手,邀请他再去喝一杯。只有女儿兮兮留下陪我。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住的烤鸡腿,递到...
《重回相府,状元郎抛妻弃子悔疯了侯府顾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坠崖失忆,为活命,我躲顾家祠堂偷吃贡品。
被抓住后,顾家族长要把我烧死。
顾辞救下我,把我带回家,娶我为妻。
婚后第五年,他高中归乡大摆宴席,追着他一块回来的富商小姐拿出天价嫁妆要嫁给他。
于是,我左手拿休书,右手抱着女儿被赶出门。
他们不知道,我乃相府嫡女,夫君收到的那封七品小官的调令是靠我求父亲得到的。
1
我与顾辞成亲的第五年,他终于如愿金榜题名。
顾家飞出这么一只金凤凰,顾父顾母自然欣喜,在村头的空地上摆了十几桌免费的宴席。
我帮忙端茶倒水,忙得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满地狼藉,又等着我去收拾。
顾父顾母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悠闲地往家中走。
顾辞被族长拉住手,邀请他再去喝一杯。
只有女儿兮兮留下陪我。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住的烤鸡腿,递到我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娘亲忙这么久应该饿了,你吃,我去帮你收拾桌子。”
我心头一暖,拍拍她的脑袋,“娘亲不饿,你先吃。”
顾父顾母重男轻女,每逢请客,兮兮从不允许上桌,甚至还需随时听候他们的使唤。
明明她也饿着肚子,却总是想着我。
我从锅中端出提前藏好的饭菜,放到兮兮手中,让她坐下休息。
又随意挑了些残羹剩饭中还能看得过去的吃食对付完一口,开始收拾起残局。
等我忙完,已经夜幕低垂。
我牵着兮兮回家,身体虽累,内心却欢愉无比。
顾辞高中,以后去京中任职,有了钱财便不用再过这样的苦日子。
况且,我也恢复记忆,记起自己是当朝纪相的女儿。
单是相府嫡女的身份,往后的生活都不会差。
我迫切想回家和顾辞分享这份喜悦
,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兮兮也心情很好地蹦蹦跳跳,长长的羊角辫在肩头一甩一甩地,甚是可爱。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温柔一笑。
等回到京中,我要给我的小宝贝买绒花,买手镯,穿最漂亮的裙子,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2
我和兮兮刚走到顾家小院门口,看见院内停着一顶花梨木软轿,华贵奢靡。
“哇,娘亲,那个轿子好漂亮!”兮兮指向软轿,语气艳羡。
我轻声说道:“兮兮以后能坐比这更漂亮的轿子。”
“真的吗?”
“当然。”
我快步走进屋,以为是侯府派来接我的人到了。
结果,却看见我的夫君正搂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情意绵绵。
顾父顾母满眼欣慰。
我艰涩开口:“顾郎?”
看见我,顾辞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条件反射地把怀中的女子往外推。
薛令容这才注意到我,勾唇嘲讽道:“就是你这个农妇占了我的位子?脸黄如蜡,丑死了。”
顾辞站她身旁,一言不发。
我的心,瞬间跌到至谷底。
……
我的命是顾辞救的。
嘉庆七年,我失忆流落到顾家村,饿得很了,我躲进顾家祠堂偷吃贡品。
被抓住后,族长要把我烧死。
他不忍心,救下我,把我带回了家。
彼时,他刚考过院试,是远近闻名的秀才先生,性格温和,长相俊俏。
和这样的他朝夕相处几个月后,我自然爱慕上他。
幸运的,他也对我上心。
来年开春,我在他父母和乡亲们的见证下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婚后的第一年,顾辞对我关怀备至。
虽然我们住的地方简陋,但他总是竭尽全力地对我好,买首饰,裁新衣,绝不亏待我。
担心我劳累,他经常来地里帮我做活,
那段时间的田里总能看见一对相互扶持的夫妻身影。
有一次,我见隔壁二丫吃枣泥山药糕,半夜嘴馋。
他竟真摸黑出门,去镇上给我买糕点回来。
我感动到潸然泪下,拿起第一块糕点喂到他嘴边,“顾郎,你对我太好了……”
顾辞接过枣糕反喂入我口中,宠溺一笑:“你是我娘子,对你好是夫君我应该做的。”
那一年,我几乎每日沉浸在幸福的蜜糖中,甜蜜而满足。
直到我怀孕,顾辞对我的态度发生微妙的转变。
生下女儿当天,我怀抱孩子询问他该取什么名字。
他眼中闪过一丝烦躁,随口说了个‘兮’字。
巧笑倩兮,此字寓意不错。
顾兮,兮兮,念起来也好听。
我知道他最近忙于备考乡试,压力很大,主动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顾郎,别太忧虑,以你的能力能考过。”
他紧绷的面色稍缓,朝我勉强勾了勾嘴角。
第二日,他去省城专心备考,我则留在家中肩负起照看一家老小的重任。
可渐渐地,他不再往家里递消息,除去每月一封催寄银子的信,再没多写一句话。
我拼命做工,整月下来也仅仅能赚八两碎银。
给他寄去六两,剩下那点钱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顾父顾母嘴上说着帮衬,实际经常偷奸耍滑,今日头痛,明日脚疼,地里的活全推给我。
连让他们在家看管孩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差点害兮兮掉入井中淹死。
听见我抱怨,他们竟反咬一口,在村中大肆宣扬我不孝,骂我是焦尾靶,生不出儿子,断了他们顾家的香火。
我背着女儿下田,时常感到心余力拙。
但我从没怨过顾辞,他科考压力同样很大,告诉他家里的琐事只会叫他徒增烦。
我既主内,便不该让他多分心。
再等等,等他高中,亦或是考过举人,生活都会好过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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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眼眶通红地看向薛令容和顾辞,手不禁微微颤抖。
兮兮仰头望向我,语气担忧:“娘亲,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强忍住情绪,轻拍她的背,“娘亲没事,兮兮先回房间等娘亲好不好?”
“好。”
兮兮走后,我扭头死死瞪着顾辞。
他一袭新买的青色儒衫,身姿如松,端的是丰神俊朗。
和我身穿的粗布短衫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薛令容站他身旁格外般配,狭长的丹凤眼扫过我,阴险妩媚。
“我提前说好了,想让本小姐做妾,绝对不可能,再者,我心胸狭隘,容不得顾郎身边有其他人。”
“不过作为补偿,我会带八十抬嫁妆嫁入顾家。”
“顾郎,你别让容儿等太久哦。”她伸出手指虚虚地点顾辞肩头,不见方才强势的气质。
顾辞毫不犹豫地捉住她的手,握至嘴巴轻轻一吻。
“我怎舍得委屈你。”
我双手紧握成拳头,胸膛剧烈起伏。
不委屈她,难道是要我受委屈?
顾辞离家这五年,我受的委屈、吃的苦难道又少了吗?
他借口备考繁忙不归家,我替他照顾父母,勤勤恳恳,还一个人辛苦地把女儿拉扯大。
每日,我田地、家中两头奔波,双手熬出了厚茧,脸晒成土色。
他非但不怜惜,反而拥新欢入怀。
婚后第一年他给我的那些柔情蜜意,仿佛是一场从未发生过的美梦。
我鼻头一酸,强忍住的泪水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
顾父顾母早在听到“八十抬嫁妆”时,嘴角咧到耳朵根。
“薛小姐大老远从京城赶来,想必都走累了。”顾母热情地拉住薛令容的双手,拉着她到椅子上坐下,“来来来,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慢慢说。”
顾父难得伺候人,端来一杯白水,“薛小姐身份尊贵,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做妾
。”
“唉,若早知小辞能有如此机遇,我们也不会逼他早早娶亲生子,但好在,薛小姐心地善良不在乎这些。”
说完,他嫌弃地瞥我一眼。
似乎在对我说:少在这丢人显眼,赶紧滚。
自顾辞考过举人,顾父顾母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几乎快把我耳朵磨出茧。
可是,当初我嫁给顾辞,他们最支持赞成。
还夸我模样一等一的俊俏,方圆百里也只有我能配得上他们的儿子。
如今,我操前忙后,变成黄脸婆,他们转眼翻脸不认人,整日念叨,我配不上顾辞,不知走什么狗屎运,才能嫁入他们顾家。
4
房间内,所有人都看向我,神色各异。
其中顾辞看向我的眼神最扎心,厌恶鄙夷,仿若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仇人。
我冷笑出声,第一次不顾孝道顶撞顾父:“爹,我怎么不知道顾辞娶我是被你们逼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顾辞为求我嫁给他,还下跪求过我。”
“你们当时还在旁边劝,让我看在他诚心的份上同意他,这才几年过去,你二老就忘了?”
顾父苍老皱褶的面皮一颤,又震惊又气。
其实最初,我对顾辞有点心动,但不至于到一定要嫁给他的程度。
冥冥中,我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回响,我不属于这里。
若不是顾辞那惊心的一跪,今日的情形还真不好说。
顾母凶狠狠剜我一眼,冷哼:“提起这,老子就来气!”
“当年在宗祠,我见你衣着富贵,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走丢了,才叫小辞救下你。”
“甚至不惜让他下跪求娶,结果,你就是个穷野丫头!”
“现在我儿子考中状元,当上京官儿,自然要娶富家千金小姐,你要点脸自己滚,否则我叫人打死你!”
我气极反笑。
顾辞脑子的确聪慧,可和他一般有才华的人如过江之鲫,
科考路上最是不缺。
状元又如何,搭不上京中的人脉,他顶多发配个九品地方官。
想在翰林院任职,做七品编修,无异于痴人说梦。
对于世代务农的顾家而言,顾辞的确算天之骄子。
但我爹可是当朝首相,区区七品小官的调令,不过他点头一句话的功夫。
我没理会顾母,扭头询问顾辞:“你对我好,娶我,当真是因为觉得我哪家走丢的富贵小姐?”
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张嘴正要开口。
顾母抢先回答:“不然呢!”
“哪家媳妇不是嫁进门就下地做活,我们怕你真是哪家的小姐,还特地叮嘱小辞不要让你来地里,叫他在家细心伺候你,裁衣裳,送首饰。”
“我瞧你细皮嫩肉,加上半夜想吃糕点的做派,还以为真捡到了宝,没想到,狗屎一坨,白白惹了一身臊。”
“现在看我儿发达,又腆着脸不愿走。”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被烧死,还下跪娶你,肠子都给我悔青了……”
5
顾辞冷脸旁观,对他娘说的话沉默赞同。
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怪生完兮兮后全家人都对我态度大变,我谨小慎微地侍奉他们也换不来一句好话。
亏我还以为真是我生了女儿才不受待见。
顾母还在指着我鼻子咒骂,骂我,骂兮兮。
我忍无可忍,抄起墙角的柴刀发火:“死老太婆,你再骂一兮兮句,我就砍死你!”
顾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噎。
“你以为我多稀罕嫁给你儿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没一点男子该有的担当,该后悔的是我!”
顾辞听见我骂他,顿时来气,脸色涨得通红:“泼妇!你怎么能对长辈无礼,快把刀放下。”
薛令容看热闹不嫌事大,缩在顾辞身后火上浇油。
“顾郎,都是我错,我今日不该来找你,姐姐既然如此舍不得你,那你我之间就算了
。”
我冷眼看她矫揉造作的演戏,淡声接话:“行,你走吧。”
薛令容神情错愕,“啊?”
我重复道:“你不是要和他算了,行啊,慢走不送。”
“顾家又不是什么好去处,我也算救过薛小姐一次,望薛小姐可得记住今日之恩情。”
薛令容被一通阴阳怪气嘲讽,恼怒磨牙,“我走不走,你一个贱妇说了可不算!”
“倒是你,马上要被扫地出门了,记得捎带上那个小贱种,如果留给我,指不定那日就养折了。”
说我可以。
说兮兮,不行。
我手握柴刀,气势汹汹地朝她走去。
薛令容脸色一白,尖叫着往顾辞背后躲。
顾辞趁我不经意的空档,夺过我手中的刀,反手把我推到地上。
“泼妇!你真想杀人不成?”
顾父顾母连忙拉着薛令容躲进旁边的小屋,抵住门,隔着门板大骂。
“小辞,这疯女人绝不能留在顾家,快给她封休书,把她打发走!”
“实在不行,你去找宋县令把她关起来!”
事情闹成这样,我早对顾辞失望透顶。
我自顾自从地上爬起,拍掉裙摆的灰,平静地朝他开口:“还愣着干什么?去写休书。”
他眉头紧蹙,似乎对我冷漠的态度不满。
“你要清楚,拿了休书,再想嫁人就难了。”
他好心提议,“不如你去跟爹娘磕头道个歉,方才发生的事我就不多计较,令容那边不用担心,我会说服她给你妾室的名分。”
我抬眸望向他,第一次看清这位枕边人。
“薛令容都不愿意做妾,我纪清也更不屑!何况,还是为你。”
“你!”顾辞脸黑到能滴出墨,愤然甩袖,快步走到桌前,三两下写出一封休书,甩给我。
他漠然开口:“你会后悔的。”
我嗤笑出声,“这话,应该我对你说。”
我走出
正厅,去偏房接兮兮。
顾母一个健步冲到我前面,不准我进屋。
“休书拿了就快滚!我们养你几年没要你一分钱,你也别想带走顾家的一针一线。”
我冷冷扫她一眼,“谁稀罕捡垃圾,让开,我要带兮兮走。”
说完,我不客气地推开她,抱起兮兮朝院门走。
顾母又追我,吊住我的手臂。
“不行,兮兮是我顾家的孙女,不能让你带走!”
这时候知道喊孙女了,之前打骂倒没见她留情面。
6
我凭借地里做工练出的蛮力,一下把她甩飞。
“这会儿开始认孙女了?”
“从我生下兮兮那天,你来瞧是男是女时匆匆瞥过她一眼,往后可有拿正眼瞧过她?”
“一岁那年,我把她留在家中让你照料,你睡大觉,兮兮差点掉下井淹死。”
“更别提现在,孩子但凡不听你的话,不如你的意,你偷摸着掐她、揪她,你有想过她是孙女吗?”
“刚才在席上,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只顾自己,让她饿肚子守着你们添饭倒水,你有心疼过吗?”
“现在不要老脸巴巴地喊她是你孙女,你也配?”
我一口气将这些受到的所有委屈和不满悉数抖出。
顾母慌了神,扯着嗓子大喊:“胡说!你少往我身上泼粪。”
顾辞上前扶起她,“娘,她要孩子就让她抱走吧。”
“她一介孤女,又没有去处,指不定哪日就和孩子一块饿死在外边。”
“你若实在喜欢小孩,我和令容来年再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顾母并不是非要兮兮,纯粹是搞我,给我添堵。
听儿子如此一说,她心里立刻舒坦了些。
“好,孙子好啊,不像女孩儿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赔钱货。”
我没理会这群无耻的人
,抱起兮兮,头也不回地离开顾家。
皓月当空,绵长的乡野小道上,只有我一人的脚步声回荡在月色中。
说不后悔是假的,幸好发现及时,没把这群牛鬼蛇神带回相府,不然我爹娘估计会被气死。
兮兮怕黑,小脑袋在我的脖颈旁蹭了蹭。
“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哪?”
“兮兮不是一直想进城玩,娘亲这就带你去。”
兮兮兴奋得忘记害怕,“真的吗?”
我点点头。
“娘亲真好。”她撅起小嘴亲了我一口。
我心头一暖,转瞬,刚升起的一点暖意被冷风吹散。
我身上没一分钱,今晚要如何度过?我该怎么带兮兮回京?
忽然,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出现在眼前。
隐约瞧着,好像是相府的车。
下一秒,我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清也?”母亲颤颤巍巍开口,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喉头哽咽,许久,才喊出声:“……娘。”
7
十日后,马车抵达相府。
舟车劳顿,兮兮已经在车上睡着,秦嬷嬷小心从我手中接过她,抱回我居住的青柳宛。
正厅,父亲屏退下人,只留下我们一家三口。
他们一左一右围坐在我身旁,满眼心疼。
“都怨我没用,没能早点找回我儿。”父亲眼里闪烁着泪花,愧疚不已,“清也,是为父对不住你。”
母亲摩挲着我手上因常年劳作留下的裂痕,几度哽咽:“是爹娘的错,害你吃了许多苦……”
说完,她别过身去,偷偷抹起眼泪。
我柔声安慰许久,他们才停止自责。
提到顾辞一家,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我看过顾辞的答卷,条理清晰,逻辑严谨,本以为他是个有担当的人,倒是我差点看走眼了。”
我不惊讶顾辞的才华,他十几岁就能考上举人,脑子自然不差。
>但论做人,他的确差上许多。
父亲重重搁下茶盏,冷呵一声:“亏我还特地在翰林院给他找了个轻松点的职务,想着等过几年再调他去户部。”
“后续的路要如何走我都给他想好了,他倒是个人,拿到个七品的调令就背信弃义、抛妻弃子!”
“真当我们相府的人全死光了!欺负人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明日我就去吏部找魏岷把调令收回来……”
望着父亲喋喋不休的模样,我不禁想起五年前,我还是相府嫡女的时候。
作为爹娘唯一的孩子,我自小被他们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
但凡受到丁点委屈,父亲会第一时间冲出府为我讨公道,甚至去御前告状。
满朝文武皆知,纪相是名副其实的女儿奴。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祁将军勾结外族叛乱时,毫不犹豫地让我扮作静姝公主的模样吸引敌军。
和公主互换完衣裙,父亲拉住我的手走到一旁,重重拍上我的肩。
“清也,陛下既然把公主送到相府,我们自然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必须保护好她,完好无缺地将公主还回去。”
“这是我们相府的责任和荣耀。”
在父亲沉重忧伤的目光中,我坚定点头。
带领公主身边的丫鬟和侍卫,决绝地走向相反的方向,吸引敌军。
侍从一个个倒下,枯枝划破我的脸颊,哪怕再累再疼,我依旧咬紧牙拼命往前冲。
直到失足掉下悬崖,我摔倒脑袋,忘记自己是谁。
8
回到相府的第二日,宫里传来道圣旨。
册封我为静禾郡主,赐府邸、封地,享食邑一千石。
送走宣旨公公,母亲拉我回房,命丫鬟为我梳妆打扮,说要带去我参加宴会,在京中的贵家夫人、小姐面前露个脸。
可哪怕是用珍珠粉敷面,描红妆,绾青丝,依旧遮不住我沧桑的痕迹。
上好的浮光锦,竟被我穿得土里土气,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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