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空还是阴沉沉的。
用周婷转来的钱,我在郊区租了间最便宜的单间。
房东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收钱时嘟囔着:“押一付三,不能做饭。”
房间只有十平米,墙皮剥落,床垫发黄。
但我终于能躺下来,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
第二天一早,我去药店买了最便宜的验孕棒。
当两条红线再次出现时,我蹲在公共厕所里哭了十分钟。
这个孩子不能要。
我知道。但我还是去社区医院挂了号。
“八周了。”
女医生看着B超单,“胎心很稳。要留的话记得建档。”
我攥着检查单走出医院,阳光刺得眼睛发疼。
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里,顾明远和苏曼在民政局门口合影。
她举着结婚证,笑得灿烂。
我关掉手机,走向公交站。
这班车会经过顾明远的别墅区,我想最后看一眼我们曾经的家。
别墅区的保安认出了我,但没阻拦。
我站在远处,看着搬家公司的车进进出出。
我们的家具被随意扔在卡车上,包括那套我精心挑选的沙发。
“扔快点!”
苏曼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这些破烂看着就晦气!”
我悄悄绕到后院。
这里有个小门,钥匙还藏在花盆底下。
顾明远从来不知道这个秘密。
推开门时,灰尘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堆满了杂物,但最里面的保险箱还在。
这是结婚时我爸送的,顾明远从来不屑用。
我输入生日密码,箱门弹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U盘。
这是上周我整理顾明远旧衣服时发现的,当时随手塞了进去。
后来发生太多事,差点忘了。
我把U盘塞进口袋,正准备离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