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和绝望。
就在老瘸子死前两小时，老瘸子像往常一样喝完酒回来熟练地进入陈胖子的房间。
陈胖子的身高此时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他的力气也逐渐见长。
他能成功反抗了。
老瘸子气急攻心，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威胁他乖乖躺好。
5
“我装作害怕，躺到床上，在他放下刀要过来的时候，我用藏好的木棍砸了他的头。”
陈胖子说完，递给我一瓶牛奶。
我满心满眼惊愕，愣了好久才接过牛奶。
陈胖子扯了扯嘴角，“后面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把他背到河边，推下去。”
我自认为已经很惨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惨的……。
我想再问问他是谁不放过他，老瘸子明明都已经死了。
我张了张嘴，却艰涩地发不出音。
陈胖子颓废似的盘坐在地上，而后轻飘飘说：
“为什么割腕——因为你大伯。”
我脑海里猛然闪现出一个荒唐的猜测。
6
这天是星期六，我要上山砍柴做饭。
在凹凸不平的路上，我遇到了总是不怒自威的大伯。
他看到我就皱着眉端起长辈的架子训我。
“都多大个人了，还穿这种破烂，你爸妈没给你买衣服吗？”
他们恨不得我立马嫁人赚彩礼，怎么会给我买衣服？
“长成女人了，”大伯眼神扫过我的胸，“可以嫁人了，就是黑了点，女人家家的，过得这么粗糙。”
他嫌弃的语气让我想把镰刀甩他脸上。
我倒想过得好，可家里的哥哥把我当老鼠踩，妹妹总找我麻烦，父亲喝酒就揍我。
就这样，我能过好吗？
我刚想说话，余光就瞥到了右边的陈胖子。
大伯也看到了，他眯着眼像是回味着什么，最后不发一言地走了。
他走过后，陈胖子才迟迟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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