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苦味,我假装吞咽,实际让液体顺着下巴流到枕头上。
秦琪皱眉擦拭:“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为什么选我?”我虚弱地问,“张昊没有其他朋友吗?”
秦琪的眼睛突然湿润:“你是最合适的。血型、基因配型都完美。而且这样我们三个人就永远联系在一起了。我爱的两个人流着同样的血,多浪漫啊。“
浪漫?我看着她脖子上新鲜的吻痕,胃里翻涌着恶心和愤怒。
袖中的水果刀像块烧红的炭,灼烧着我的皮肤。
“再睡会儿吧。”秦琪调整我的点滴,“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她关门离去的咔嗒声像是枪栓。
我等脚步声消失后,用水果刀慢慢锯着手腕上的束缚带。
剧痛让眼前发黑,汗水浸透病号服,但我不能停。
三小时后,我挣脱了所有束缚。
导尿管被粗暴拔出时,我咬破嘴唇才没叫出声。
蹒跚走到门边,我听到隔壁房间秦琪和张浩宇的喘息声。
“他会不会报警?”
“敢报警就把他另一个肾也摘了。”
“你答应过我不让他死的。”
“那得他听话才行。”
“我还是过去看着他吧,万一他逃跑怎么办。”
“放心吧,不是绑着的吗,而且一个刚做完肾摘除的废物能跑多远。”
我的指甲陷入掌心。
走廊尽头的出口亮着安全通道的绿光,但必须先拿到证据。
黑医生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放着我的手机和一份文件——《器官自愿捐赠协议》,末尾是我的“签名”。
我颤抖着拿回手机,拍下协议和手术室环境。
转身时却不小心撞到器械台,手术钳哗啦落地。
“谁?”张浩宇的喊声从隔壁传来。
我踉跄着冲向出口,身后响起开门声和咒骂。腹部的伤口裂开,血渗透绷带,每一步都像踩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