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去看看那药煎好了没!”
我刚要起身,阿芷按住我肩膀,“我去。”
她进屋后,岳母立刻骂开。
“那男人就是个废物,还要你伺候他。”
“你越护着他,他越不争气。”
阿芷的声音细若蚊蝇:“他尽力了。”
岳母拍着炕沿,“尽力?
尽什么力?
靠脸吃饭?”
我坐在堂屋,粥都冷了,仍一口未动。
门帘被掀开,岳母探头看我。
“吃什么吃?
你有什么脸吃?”
我放下碗,“我去劈柴。”
“你劈的柴,火都烧不旺。”
我提起斧头,走到院子里。
木桩被雪盖住,我用脚扫了扫。
手冻得没知觉,斧头也沉。
劈了两下,斧刃蹭在树疤上,震得我掌心发麻。
岳母在屋里喊:“你是劈木还是挠痒?”
我咬牙,把木头一块一块劈开,汗湿了脊背。
阿芷端着药走出屋,脸上透红,手却抖。
我接过她手里的碗,她小声说:“别凉了,她骂得凶。”
我点头,走进屋,把药放在炕头。
岳母接过来,嘴一撇。
“这药的颜色都不正,是不是你动手的?”
11 忍耐极限我低声:“是我熬的。”
她抬头盯我。
“你个男人整天待在家里熬药,传出去不怕人笑掉牙?”
我无言,只低下头。
她喝了一口,立刻皱眉。
“又苦又涩,你是下毒?”
我连忙摇头,“没有,我按方子熬的。”
“哼,你照着书念就会了?
你懂药性?”
我退到门口,她把碗放下,咳得更重了。
“你出去别碍眼。”
我出了屋,阿芷在一旁接过药碗,轻轻叹了口气。
“她吃了药,还是没力气。”
我望着远山,“天要晴了,也许能去河滩捞些柴草。”
她点头,“你小心别滑。”
我扛着背篓出了门,脚下雪厚,踩出咯吱咯吱的响。
河滩泥泞,杂草倒伏在冰层下。
我小心扒开,拾了些枯枝,捆成一束。
天色灰暗,雪虽停,风更冷。
回到院中时,岳母坐在堂屋里,手里捧着我的旧书。
她翻着翻着,忽然大声骂。
“这些破书你还留着做什么?
拿去当柴还勉强有点用处!”
我急忙跑过去,“那是我念书时的笔记。”
她把书往地上一摔,纸张散了一地。
“你一个不中用的秀才,留这东西干什么?
丢人现眼。”
我蹲下捡纸,手指冻得僵硬。
她盯着我背影冷笑。
“还想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