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得有些皱褶。
他的脸色铁青，眼神冷得像冰，却没有大吼大叫，甚至连声音都压得很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你先看看吧。”
他将报告递到林丽丽面前，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林丽丽接过报告，手指微微颤抖。
她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在纸面上停留了几秒，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程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和不解。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林丽丽，哪怕你给我留一个也好啊！”
林丽丽依旧沉默，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那份报告，指节泛白。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对方是谁？”
程俊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地盯着她，“我想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林丽丽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决绝。
程俊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和苦涩。
“你知道吗？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没有问题，我以为我们很幸福。
可现在看来，我真是个傻子。
程俊的目光落在报告上，眼神变得冰冷。
“原来如此。”
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林丽丽低下头，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她抬起手，轻轻擦去眼泪，声音很轻。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
林丽丽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痛苦和无奈。
“如果我说了，你会接受吗？
你会理解吗？”
“那个人是我的初恋，”林丽丽说道，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回忆什么遥远的事情，“我们感情很好，我也打算嫁给他，但是我爸妈不同意！”
“因为我的哥哥要结婚，女方要二十万彩礼，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爸妈逼着我拿钱，我只能答应嫁给你。”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程俊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二十万？
彩礼？
我们的婚姻竟然是这样开始的？
程俊一直以为，她是真心的，至少在结婚的那一刻，
